安念念的家距离公司并不算太远,开车半小时车程,路上畅通无阻就连红灯都没碰上一个,她临下车前又酝酿了三十秒,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简单谈谈昨晚的事情。
就在她犹豫的三十秒里,阙濯先开了口:
“明天什么行程?”
提起工作,安念念顿时没了半点犹豫,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确认了一眼点点头:“明天您的行程比较满,首先是早上七点有一个早会,我已经对照出席名单挨个通知过了,请您放心,之后的行程我待会儿发到您微信上。”
“那明早你给我打个电话,”阙濯说:“二次保险。”
这是要她叫他起床的意思吗?安念念会意点头,收回笔记本之后拿出了保温杯拧开盖子啜了一口,语气放松下来:“原来您也会有怕睡过头的时候。”
“平时还好,”
阙濯语气依旧很淡,甚至没有给安念念一个多余的眼神,“只是昨晚遇到点事磨到凌晨五点,所以要麻烦你一下。”
没想到我也挺厉害啊!?
安念念第二口水差点喷出来。
对话进行到这里她是真的没脸再去提昨晚两个字,跟阙濯再三保证明天叫醒服务就包在她身上之后赶紧溜下了车。
她是连头都不敢回,一路蹿进家门,洗了个澡点了个外卖就躺在床上开始挺尸。
挺了一会儿她开始觉得身体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闭眼之前,安念念恍惚间回到了昨晚那个酒店房间。
就像是与混乱的记忆相互呼应,安念念在梦中也依旧看不清酒店的内装,只能看见顶上悬挂的奢华水晶吊灯把光折射切割成极尽华美的碎片映在墙上,地上,还有旁边人的身上——
最后安念念是被外卖员的电话吵醒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有点儿分不清刚才那个瑰丽又香艳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先被外卖员催着去开了门,直到拎着沉甸甸的外卖才回过神来。
不会是昨日重现吧。
安念念现在心跳都还不正常地快着,她有点烦,烦的不光是她现在对眼前这份麻辣烫完全进入了索然无味的状态,还有此刻满脑子都是梦里男人蜜色的皮肤。
阙濯的皮肤颜色,确实是蜜色的。
但他每天上班下班展现给安念念看的部分也确实有限,在她的印象里,阙濯那衬衣的纽扣就没有解过一粒,袖口也永远尽职尽责地包裹着他的手腕。
……现在想这个有什么用啊。
安念念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生活过得太滋润,感受不到生存压力,才会放着好端端的麻辣烫不吃,在这里思考总裁大人的皮肤是什么颜色。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