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床边,安念念偏过头去,阙濯便用吐息灼烧着安念念细白的皮肤。
“他们初五的订婚礼,”安念念感觉自己的舌尖都在微微发麻:“要去吗?”
去了还要随礼,平心而论安念念一分钱也不想给琴琴,她想了想,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坏,便又窃窃地笑了一声:“你说今晚过后,会不会没有这场婚礼了?”
“不好说。”阙濯声音也哑,双唇就贴在她的耳畔,震得她耳膜酥痒,“不过,有一件事你不好奇吗?”
安念念愣了一下:“什么事?”
东北的室内温暖如夏,安念念穿着毛衣都有点热。阙濯看她双颊红扑扑满脸好奇地从床上撑起身子抬起头,又低头吻着把人压回去,吻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抛出下一个谜:“她房卡哪来的?”
对哦。
酒店不可能因为是两个人入住就给两张房卡,一般都是客人一张,酒店保留一张。
阙濯这次来得很突然,就连安念念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而且那家酒店距离餐厅距离挺远,琴琴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搞到一张另外一间房的房卡,除非是早就带在身边。
但她开的是最高规格的套房,不可能装不下她和她丈夫两个人,除非——
“你的意思是……”安念念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睁圆了眼睛:“那张卡原本是她给别人准备的?”
这么劲爆?
这个判断让安念念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有点过于大胆。
“很有可能。”
闻言,安念念顿时三观都好像被重塑了一遍,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只缓慢地吐出两个字:“我天……”
别的不说,她现在是真的好奇那个人到底得是啥样的一号人。
阙濯看她依旧满脸震惊就知道这人脑子里还思忖着琴琴那档子事,直接手上一用力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把人的注意力给拉回来,再低下头续上了刚才的吻:
“这些事以后再说,先做好眼前的事。”
然而阙濯话音未落,安念念的手机就突然疯了似的震动了起来。
四周万籁俱寂,震动的声音存在感极强,安念念皱起眉,心想天王老子来了现在她也不解电话,拿起手机正准备挂掉,只见屏幕上跳动着硕大两字:爸爸。
爹啊爹啊,你可真是我亲爹!
“闺女你回到家怎么样,你妈这两天还挺惦记你的。”
安念念不耐的情绪在看见来电人的瞬间平息。
电话接通,安建国的声音与熙攘的人声一同传来,应该是在游玩的过程中抽空打了个电话过来。
难得,在玩的路上还能想起她来,安念念一把老泪纵横,情绪一上来,嘴上又开始渲染:“还行,就是想爸爸和妈妈了想的厉害,哎呀我本来还以为今年回来能团圆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