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慈被江祁云抱进浴室的时候,她的所有挣扎都成了徒然。
水珠沾湿了两人身上的衣服,升腾起的水汽弥漫开来,模糊了镜子里的画面,也模糊了男人那深邃暗沉的眸子。
浴室里雾气氤氲,男人的湿发垂落,水珠从他凸起的喉结滑过,一双眼睛清醒又迷离地睨着她的脸。
顾慈知道,他没有醉。
男人喝醉的时候是做不成事的。
可他此时的眼神,为什么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别人……
男人就是这样,可以把性和爱分开,但她很难做到完全不在乎。
即便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江祁云说她矫情,还真没说错。
她的腰被男人禁锢于掌中,他手心的温度似是比浴室的水温更高,她的后背贴着墙壁的瓷砖,前面是他火热的胸膛,是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她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江祁云低垂着眼睫睨着她的眼睛,水汽蒸腾下,她的眼睛水光潋滟,眼尾不经意间勾起的弧度透着既纯又欲的风情。
他睨了她片刻,似是并不想看到她这双眼睛,手掌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
顾慈的手撑在光滑的墙壁上。
“别忘记戴……”她回头颤着声音低声求他。
……
房间内光线昏暗,凌乱的大床,褶皱的丝质床单,散发着奢靡又堕落的气味。
他的视线落在她轻颤的肩膀上,她背对着他侧躺着,尽量在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手掌触碰她的脸颊,果然触到了满手濡氵显。
“为什么哭?”
男人的声线带着餍足之后的沙哑,却依旧清清冷冷的,不带什么情绪。
顾慈转头将脸埋在枕头里,避开他的触碰。
她的声音很闷:“我没有。”
顾慈闭上眼睛,她没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也不想听。
房间里依旧留存着激。情之后的余温,可两人之间却像是划分了楚河汉界。
一点点慢慢褪去了温度。
顾慈睡的并不安稳。
她又一次进了那个可怕的梦魇里。
四周一片黑暗,压得她喘息不得,任凭她怎么跑怎么叫也没有人听到她的求救声……
忽而间,她似是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蓦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