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拢眉,不知她什么意思。
天子沉声,“父皇给你这个御赐锦囊,是让照顾兰亭,在事有万一的时候拿出来,保他性命无忧,但父皇并不知晓,你将此留为私用!魏相你不是问为何这个御赐锦囊会在定远侯这处吗?因为定远侯原本就是信良君的舅舅,信良君是定远侯的外甥,所以父皇会把锦囊留给你。”
啊!这!
天子说完,殿中再次哗然。
早前的事都似统统抛到脑后,都被方才天子的这句话惊讶到了极致。
定远侯与信良君是舅甥!
难怪了!
难怪定远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声讨天子与东宫,又清君侧,扫除了世家的障碍,执意要请立信良君为东宫。
不少人早前还真以为定远侯是为了西秦的江山社稷着想,是见这十余年来西秦国中民生凋敝,世家处处兴风作浪……
原来,所谓的大义凛然,也不过是为了送自己的外甥登上储君的位置。
信良君在朝中和地位的地位已经如日中天,这是还想再进一步,以东宫为跳板,问鼎权力的顶峰。
殿中非议声不断,定远侯虽然也意外,但是,要成事,这些自然都在意料之中。
但信良君愣住,诧异看向天子。
天子目光特意避开他,继续道,“魏相方才不是说,锦囊里是父皇的笔迹,也提及信良君是父皇的孩子,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又不像父皇平日里的行文措辞?”
魏相拱手,“是,老臣是由此疑惑。”
天子看向定远侯,平静说道,“父皇写这份绢帛的时候,朕就在一旁。”
殿中再次哗然,这……
就算是定远侯这次也意外,天子所言出乎所有人意料,但自始至终都泰然自若,不似有假。
天子继续道,“朕说过,此事不应再提,但若不提起,信良君之事只会反复被人利用,遭人诟病。父皇写这份绢帛的时候,朕还小,但已到懂事的年纪,父皇所说的,朕都有印象。”
信良君愣愣看她,这些,她早前没有同他说起过……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