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自己错生为人。
我任泪水将脸淹没,无所顾忌般的淹没,哭泣也无声,他叹息一声,终于将我揽了回来,吻去我脸上的泪水,却只造成更多的泛滥,我双拳胡乱捶着他,哭得无力,又不想他看到我这般模样,只紧紧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他,企图压制住哭声。
“好了,不哭。”他拽不开我,只好抱我回到床上。
我仍然执著的捶打着他,剧烈的抽噎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够了!”他忍痛也已经到极致,我再死死咬了二下,才不甘休的放开。
惊吓出一身的冷汗,这觉已经无法再睡,也许是歉意,第一次,他抱我进浴室,为我净身,浑身每一处,都细致不放过,尽管他每碰我一下,那些皮下的伤痛,便让我倒抽一口冷气,但至少,已是进步。
女人的眼泪,恰当即是武器,泛滥便成一无所用的盐水,只会让人厌倦,我不会吝啬我的眼泪,只要有恰当的时机。
“千冬,我一直以为,你只会流汗排毒。”他抱我到已经换好干净床单的床上,难得幽默。
我背过身,不再理他。
“可是我爱极了那样的快感,怎么办?”他侧身将我搂在怀里,紧紧制住,咬住我的耳垂,像是验证他说的话,那如火般的硬物已抵在我股间,嚣张的怒放。
我无力,“我宁可砸碎玻璃跳下去。”
“那怎么办,我只好与你一起跳。”他说得亦真亦假。
我暗喜,“你会为我去死?”
他哼了一声,“我说过,没有女人可以背叛我,死也是背叛的一种。”
我不由得讥笑,“我的前任们至今仍然活得好好的。”
他轻笑颤抖间,一挺身由后已滑进我的身体:“你可去问问她们,不是我不要,她们舍得走?”
“她们都是受虐狂?”我忽略快感,保持清醒的问。
他半晌才答:“我待她们和你不一样。”
呵,不一样,是吗?我在黑暗中灿烂一笑,任自己淹没在欲潮中。
12、第 12 章
每年总在入冬前一个月,柯楚何要带袁美媛去温暖之地调养身体。
不知不觉两个月已过,我被折磨得几乎瘦骨伶仃,食欲不振,尤其是这几天来,晚晚都不放过我,白天我逮着空便睡,一睡便是一整天,醒来,也不知道饥饿是怎么一回事。
出行前一天,他仍旧回来别墅,我早到,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早已经昏昏欲睡,听到开门声,摇摇欲晃的起身,朝笑一笑,便这么人事不知的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滚在沙发上还是地板上。
醒来全身酸痛,手臂和背似乎有骨折,柯楚何只开了床头小灯,坐在床边看书,神情淡定。
我转转眼睛,墙头的大钟指向11点,我竟然昏睡了五个钟头?
“醒了?”他放下书,顺道摘下眼睛。
我想点头,发现头很重,很晕,根本不想动,可是一说话,才动嘴唇,上下唇粘得紧,竟然撕破了皮,钻心的痛。于是放弃,继续躺着,却睁着眼看天花板。
“你最好再睡一下。”他拿来水和棉签,为我滋润嘴上的干涸。
我咂吧着嘴,嘴上舒服了,喉咙却似火一般的烧,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看表,起身,“等一下,粥熬好了。”
不一会,鼻子就钻进粥香的味道,是瘦肉粥,洒了些葱花,我鼻子一酸,静静流下泪来,柯楚何扶我起身,一口一口喂我,看着我哭,也不问为什么。
“很像我妈妈煮的味道,妈妈也喜欢这样弄。”我的声音沙哑,已经听不出原来的味道。
“哦?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
我摇头表示不吃,偏头看窗外,有淡淡的月色。
“死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