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高了两倍的触觉充分的感觉出了背后紧贴脊梁的两团出乎意料的尺码的柔软,还有围在腰间的两条细长骨干的双腿,喷在脖子后的带着清香的温软鼻息。
该死的!无伤在心里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本开始悄悄掀起波澜的内心被迅速的压抑回去,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巨细无遗的反照着一切东西,五百米之内一切东西,即使小如尘埃的水雾在他的内心中也洞若观火一般的清晰。
脚下攀爬着自己裤管的小虫子,数十米外被洞穴中的老鼠从土壤中拽出来的蚯蚓,还有树枝上慢慢移动的……
无伤直起身,尽量挡住了背后的芙蕾,他从靴子管中抽出了细长的军刺,锋利的刺刀是凯瑟瑞恩为数不多的遗物,在他去世后避免睹物思人的芙蕾把它送给了无伤,为此无伤还好一阵的受宠若惊。
漆黑的锋刃被散落在地上的水泊中荡漾的光辉赵出了一丝冰蓝的反光,被凯瑟瑞恩从天坑战线就开始携带者直到上阳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长刺在凯瑟瑞恩的能力日夜冲刷的条件下已经蜕变成一把已经有了器魂的雏形的凶器。
感受着手中冰冷的刀柄在如同还海绵吸水一般的吸收着体内流动的气,无伤轻轻的挥了挥手中的长刺。
嗡……破开风声的长刺发出了悠长的鸣叫,肉眼可见的寒霜从刀柄上开始蔓延,把黑色的刀身蒙出一身淡白的霜华,冻在了刀刃上的水汽形成了渗人的复杂图案。
蓦地,一切寂静下来了。
树林中恢复了以往的寂静,一切阴影中隐藏的东西都在悄无声息的移动着,露出了尖利的毒牙。
哆!一声脆响,长刺被无伤钉在了干枯的树干上,被穿住七寸的双头蛇徒劳的向无伤的手腕发起攻击,结果却失之毫厘,看着毒牙上的褐色痕迹,无伤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在确认双头蛇死透了后,无伤剁掉了它的两个脑袋,举起手中一米多长,胳膊粗细的身子,对背后的芙蕾说道:“芙蕾,今晚的晚餐到手了哦……”
芙蕾没有说话,就连呼吸都开始时断时续。
“芙蕾?”
“芙蕾!”
无伤把背后的小姑娘卸下来,让她斜靠在树干上,从背包里翻出一包驱虫药洒在了周围,刺鼻的硫磺味让他几乎冲了一个跟头,他没有心思管药粉的感觉,举起了芙蕾肿胀的左手。
一个杯口大小的花蚊子被打死在上面,血肉模糊,而伤口处散发的肿胀却让整个小手几乎变大了一倍,原本洁白的小手被乌青的肿胀弄得如同鬼爪。
“该死的!这么傻!”无伤几乎可以推断出当时的场景,为了不影响警惕的无伤,芙蕾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毒蚊子吸噬自己的血液,最后迅速的拍死了毒虫,但已经晚了。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无伤烦躁的揪住了头发,脑中空白。
第十一章 药;是不能乱吃的
最终,芙蕾无意识发出的痛苦呻吟把无伤从焦躁中拉了出来。
抓起芙蕾已经肿胀起来的手,上面被握过后竟然产生了一个个清晰的指痕,慢慢的从小坑便会原装,无伤抽出靴子里的长刺,撕开自己的上衣的下摆,紧紧地扎住了手腕,防止毒素的扩散。
锋利的长刺上迅速出现了冰冷的霜华,轻易地割开了手背上的那个被咬到的伤痕,无伤一把攥住了纤细的手腕把造成浮肿的水分和毒液一点一点的挤了出来,可惜效果终究不是很好。
原本乌青的颜色一点一点的变淡了,但是还是没有彻底消除,反而接着无伤的挤压彻底的盘踞了下来。
“他妈的,到底要怎么办啊!”无伤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废,就连一个毒蚊子都摆不平。
——
“没事。”芙蕾坐在椅子上灿烂的笑着,拍打着座椅旁的背包:“里面有好东西呢。”
——
“背包!背包!”无伤突然想起芙蕾的话,揉了揉僵硬的脸,把行李包拽过来开始翻找里面的东西。
手电筒……压缩饼干……简易水源过滤器……衣服……粉红色小小裤裤……驱虫剂……小帐篷……手枪……子弹……手套……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