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跨越了数千公里的漫长狙击在超级电脑和子规不弃的矫正之下实现了,堪称完美!
巨大的导弹突然裂开了,古铜色的箭矢从其中飞跃而出,将周围的空间划出了一道黑色的伤痕,绚丽的火焰在箭头之上燃烧着,那一道仿佛要将视线燃烧掉的箭矢并没有令人无法反应的速度,就像是从普通弓弦之上射出的一般不紧不慢的飞射着。
沿途的一切阻挡都被统统洞穿,仿佛永不停歇的古老箭矢没入了钢铁堡垒的墙壁之中。
被洞穿出来的小口子瞬间愈合,但是整个东京仿佛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下一瞬间,一声气泡破裂的声音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
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炸响,一瞬间将钢铁建筑覆盖的冷凝液突然沸腾了起来,已经接近于绝对零度存在的冷凝液体在一瞬间吸收了足以将东京蒸发的巨大热量,从淡蓝色的冰冷变成了血红色的蒸汽,飞向了天空之中。
那种如同将空气也会点燃的颜色让天空扭曲了起来,钢铁的堡垒在一瞬间变成了被烧红的烙铁。
田有间腾空而起,看着钢铁堡垒一点一点的在高温之下融化,变成了像是沿江一样的滚烫钢水,塌陷了。
如同烈日之下的冰雪堡垒,一点一点融化的巨大旗舰缓缓的开始消失。
灼热到了极点的钢铁岩浆缓缓的塌陷而下,然后消失在了空中,仅仅是数十秒钟的时间,已经消失了大半。
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死徒。
坚固的铁锁在那种能量的爆发之下,变成了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显露在了空气之中。
铁锁的尽头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但是紧绷的锁链还是将残缺的死徒束缚在了原地。
如何去形容呢?
死徒,融化了?
就像是一个精细的蜡人被扔进了锅炉里,那个被铁锁死死的锁在原地的人形变得丑陋不堪。
从左腿到小腹的部分都已经变成了融化的汁液滴落在了脚下的钢水之中,残缺的死徒依旧握着已经烧红的权杖,被烧成面条一样的胳膊变成了诡异的形状,权杖之上那不断流淌的星河已经熄灭了一大半。
从一个城市的庞大灯火变成了小村中之中的点点孤灯。
短小的箭矢刺在了那一具人形的胸口之上,尽x根{这玩意居然也是和谐词……}没入,从背后穿刺出现,被铁锁束缚住四肢的死徒悬挂在天空之上,像是一个受难者一样。
双腿和小腹已经消失了,残缺的胸膛不断的抵抗着体内肆意流淌的灼热洪流。
他能够感觉到潜伏在其中的毁灭法则,所有东西接触到的一瞬间都会在灼热的高温之下自我毁灭。
原本清秀的脸已经变成了狰狞的恐怖怪物,五官之中唯一幸存的也只有一个变成了血红色的干瘪眼珠。
黑色的罪恶力量还有箭矢之上的毁灭法则在不断的消融着他的身体,直到最后,会将他的整个身体都腐蚀殆尽,到时候失去凭依的他就会被轻易的再次封入封印之门的通道之后。
无功而返。
不,这只是最乐观的估计。
敌人还有更多拘禁自己的手段,自己将会是帝国第一个被俘的指挥官。
何等的……屈辱!
巨大的屈辱感从他的灵魂之内爆发而出,令死徒彻底的疯狂了。
这样下去,他会永远的被记载在族内的史书之上,不同于别人光荣的事迹,自己将会被作为整个种族的耻辱记载,他的族人都被列入劣等存在,一瞬间跌入社会的最底层,接受每千年一次的检测,不合格,就会被销毁成最纯粹的养料……
何等的屈辱!何等的不堪!何等的愤怒!
干瘪的眼珠之中透露出了冲天的仇恨气息,已经不惜一切的死徒爆发了!
手中的权杖之上,不断流动的寥寥星辰开始解体,黑色的权杖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粉末融进了躯体之中。
以千万年积攒出来的武装来修复自己的身体,突然爆发的巨大力量将体内横冲直撞的黑色洪流彻底的碾碎,原本变成了烧焦的塑料一般的肉体轰然炸碎。
在空气中飞溅的碎片之中,那一支小巧的箭矢缓缓碎裂,变成粉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