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苏禾脚肚子都不由打了个晃。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却在这时候打开了。
开门的人见到苏禾,眼睛眯了眯,这才似认识了一样,“喲,小苏禾今儿还打了发蜡?”
苏禾嘿嘿一笑,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气不过范文芳有女朋友,这才往头上抹了发蜡出来嘚瑟嘚瑟。
他连忙下车上前去扶住了开门的老人,笑问,“师公这是要出去?”
蔡老今年已经是九十八的高龄,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虽然头发发白,面带皱纹,但那精神面貌看着却是龙精虎猛的红润色,除了背有点微驼外,说他只有七十来岁,也是有人信的。
当年苏禾他妈怀他的时候,因为没注意,着凉吹了风发起高烧,小苏禾从母腹出来身体就不怎么好,那时候苏禾的爷爷还在,于是就拿了礼来,让他拜了当时已经接任蔡家武馆馆主位置,蔡老大儿子蔡松仁为师,而也是因为如此,苏禾才和范文芳结识做了朋友。
蔡老是看着苏禾长大的,他好歹活了快一百年,都成人瑞了,自然是无比了解苏禾的。
要说范文芳和典范郭那两小子会臭屁,每天将自己打扮得周周正正,,一头头发喷上半斤的发蜡,这实在没什么出奇的。
但这样的情况若是换在不修边幅的苏禾身上,这就有些奇怪了。
蔡老任苏禾扶着自己,上下打量了他一通道,“怎么,你这是想谈恋爱了?”
苏禾:“。。。。。。”
这师公真是的,就算是他真的想谈恋爱,好歹他是年轻人,脸皮薄,用得着拆穿他吗?!
不过到底是早早就学会尊师重道的人,腹诽归腹诽,脸红归脸红,苏禾还是恭敬道,“看师公说的,我这年纪也不小了,想恋爱不是正常的事情。”
“你倒是不害臊!”蔡老哈哈大笑,又轻拍了拍苏禾的手背道,“可不就不小了吗?想当年。。。。。。”
一听这个‘想当年’三个字,苏禾瞬间就头皮发麻,在师公这里,只要想当年开了头,接下来的叙话就好像是滔滔不绝的江水,口水吐沫横飞,那话是怎么说都说不完的。
无非就是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十六岁看中你师傅的母亲,不到一个月就将人给娶了回来,什么三年抱俩,或者是什么一人打遍各区无敌手,所过群雄皆鸟熊,怎样怎样的话。
这些话苏禾听了二十来年,都倒背如流了,听得他都想要犯吐,还是不要摧残他的好。
苏禾连忙笑眯眯截断话道,“师公,武馆怎么只有您一个?”
他刚才侧耳听了听,又看了一眼里头寂静的天井,安静得就好像是连微风都不想光顾,可想而知,这家里似乎只有这一位老人了。
“年轻人啊。。。。。。”
蔡老感慨了一句,也知道这些小的不想听自己那些老掉牙的故事,遂笑道,“谁叫你这些日子不过来?你师傅带人去外省踢馆去了,那头还搞个什么比赛,说赢了还能得个五十万的奖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