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之大吉了!
“到底好了没呀!你是不是有毛病?”陶大维语气越来越无法自控,又见没人搭理他,发现事有蹊跷,于是也不管是否会长针眼,刷地便转过头去。
谁知他绕过榕树一看,除了野草及小花随风摇曳之外,不见半个人影。
而在四周梭巡了一遍后,那顶熟悉的大草帽,立刻映入眼帘之中。
他恐防有诈,亦步亦趋地朝前碎步而进,只见帽下一张大白纸被四块扁平的石头四角压住,他不假思索便将白纸抽了出来:
哈哈!说要耍你三次就是耍你三次。
这下可服气了吧!你这大驴蛋,要想知道你今天为何会有如此凄惨落魄的下场吗?
下个月五号,你我自然会在某处再碰面的。
P。S别发火,要有风度,现在顺着榕树旁的小径走,二十分钟便可到达市区,祝你好运!
比你聪明百倍的贺阑珊
陶大维此刻是眼呆腿软,脑袋一片空白,他恨得牙痒痒的,直想撕烂白纸、劈开草帽来泄忿,但又想到她备注的前两句留言,如果真火大了,岂不是称了那鬼灵精怪的意,于是,他静心地深吸呼两次,拿起那顶草帽,像个神经病似地边喃喃自语边漫步在夕阳的余温下。
第三章
台北陶家
陶大维一到马公市,便披星戴月,连夜坐飞机赶回台北,一进了家门,便四肢虚脱地瘫死在沙发上,没三秒钟便鼾声大作。
一夜好觉之后,陶大维只感通体舒畅,精神饱满,这才想到这一两天都没有见到妹妹雨婵,也不知她最近怎么样了。
陶大维还没来到妹妹的房间,在走道上就听见了房内所传出的贝多芬月光曲,琴音之悠扬、琴韵之柔畅,连带地将陶大维浮躁的情绪,一扫而空。
“雨婵!”陶大维小心地挪开房门,探了一个头轻呼一声。
“哥!”
雨婵那娇弱的身躯一看见是陶大维的到来,欢喜地自钢琴椅上跳下来,轻抚着她哥哥的手。
“好久都没看到你了!”雨婵有点失望道。
“现在不是来了吗?琴练得怎么样了!”陶大维也蹲下身来,俏皮地用指尖点了一下她的鼻头。
“我是全三年级的冠军耶!不过下个月要代表学校参加全国国小三年级的大型比赛,我怕……”
“什么?你拿到全校三年级的冠军?”陶大维喜出望外,紧紧把陶雨婵搂住在怀中。
岂料,他竟被妹妹无情地推开了。“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陶大维有些赧色,来台北也才半年多,竟然连妹妹在半年前便获奖的消息也不知,心中自然对雨蝉深感亏欠。
“雨婵!真对不起!是哥哥忽略你了,你不会怪哥哥吧!”他极少向别人如此诚挚低头道歉的,唯独对这亲妹妹,总怀有一股失职之憾。
原以为雨婵会像小孩般正常地不懂事,耍个性讨宠,然而,她却双手环住大维的脖子,很体谅地说:“哥哥要创业比较辛苦,雨婵不会怪哥哥的,但爸爸妈妈要我们来台北住叔叔婶婶家,你别一天到晚惹叔叔婶婶和堂姐他们生气嘛!像昨天你一整天都没回来,他们都快急死了!”雨婵好言相劝。
被小妹这样一说,大维不但不觉得有失望怅然的落寞感,反而更激起他奋发向上的雄心,他立刻回以雨婵一个肯定又自信的笑容说:“再看哥哥表现一次,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努力。”
雨婵一听,两排美丽的贝齿亮丽地呈现出来,那苹果般的红脸蛋,令大维忍不住捏了她一下。“你也要努力练习喔!”
两人打了勾勾,又盖了章,才又释然一笑,兄妹之情,手足之爱,又是浓密地割舍不开。
此时,在大维怀中的雨婵忽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自他怀中瞬间溜走,打开了抽屉,仔细地在翻找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