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经过的人正好奇打量她们。冉寻模样太出众,今天又正经打理了一下,任谁看都移不开眼。
游纾俞借短暂视线偏离让自己脸颊降温,接过花,不是说忙吗?怎么知道我在这附近的。
怀里好像重新拥住了千万朵粉蔷薇。
而最明媚,让她心跳乱拍的那一朵,与她并肩,语气颇为炫耀:
我人脉广呀。唉,游老师辛勤工作着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手底下的学生透底了。
腰疼,还闷骚。
蒋菡菡。游纾俞一语道破。
又轻声问:你让她知道了吗?
她早就不介意让其他人知道她和冉寻的关系。只是,如果是她的学生,日后接触时难免会显得奇怪。
怕了啊。冉寻笑,还没有呢,顾及着游老师的清誉。还有,她都不信,说我痴心妄想。我哪被这么打击过啊,好难过。
才不是。游纾俞立刻反对。
怀里的捧花随走动摩擦作响,她错觉般认为冉寻又在多想,匆匆补充:我不怕。而且,是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冉寻偏头一看,女人的耳廓早红了,不知道要花多大勇气,才敢在公众区域说这话。
很是受用,勾一下游纾俞的小指,耳语一句:那我是后喜欢的那个。不过,不比你少。
两人在小路上走着,这个时候人不多。游纾俞本赧颜着,忽然,声音很低地提议:要牵手吗?
冉寻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刚才本来以为没戴口罩,还大张旗鼓地捧着花,会让知羞的游老师转身装不熟来着,谁知道对方接纳度这么高。
现在,还主动来撩她。
昨晚快要化在她床上的人,平时怎么这么纯情?
好啊。她答。游纾俞一手抱着花,她瞥一眼空着的那只手,提着藏青色公文包,敢情这是让她拎包呢。
动作极自然地拿走包,把女人的右手裹在掌心。
像块温凉的玉石。中指处有薄茧,一看就是工作需要,写字很多。
但同时,冉寻也发觉,游纾俞在出冷汗。
她不知道以前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以至于连在大众面前和旁人接触都会应激,甚至家人都碰不得。
从前不加过问,因为她觉得本来游纾俞对她的感情就很淡,可有可无,她多事询问,显得太过界,不礼貌。
后来知道这份冷淡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假象,深入挖掘,埋藏的是块要喷薄出来的岩浆。
告诉我好不好?冉寻试图离游纾俞再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