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先预支五年再说。
一路心情都轻飘飘。
直至驶入嘉平城区主干道,各色霓虹灯纷乱迷眼,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冉寻想先送游纾俞回郊区公寓,依旧被对方轻声推拒,要一直陪她到中心剧场。
工作上的事说麻烦也不算麻烦,只不过排练环节有些漫长。
游纾俞坐在观众席前排的红丝绒座椅里,极有耐心地等待。
每次舞台周围响起赞赏掌声,冉寻向台下望去,总能看见女人也在矜持鼓掌,腕上的手链随光线而轻闪。
对视后,略敛起眼睫,耳根稍红。
真有几分永远会做她听众的感觉在。
冉寻不禁开始期待她们在宁漳碰面的那一天。
她想在数以万计的听众中,独独找到特定的某个人,为她返场。
十一点钟,排练结束。
指挥与冉寻握手告别,惊艳于她格外好的状态。
冉寻微笑答:您过誉了,能与华音合作很荣幸,期待之后的巡回场次。
演奏时要把心里的影子赶出去,许多曾教她的老师都或多或少说过。
但她此刻却觉得,就算留某个人住下也很好。
因为指下或激昂或婉曲的旋律,都与游纾俞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息息相关,琴谱镌刻在脑海,她却好像一直在弹她们两个人的故事。
冉寻心想,这可不行,她快要被女人给套牢了。
从舞台旁边的阶梯下场,准备去找游纾俞,却发现对方正在与场务交谈,声线清冷认真。
怎么了?冉寻从身后轻拍一下游纾俞,弯起眸子,顺道向场务颔首示意。
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问了一下你的工作安排。游纾俞答她。
她没发现奇怪的地方,成员更替是因为临时生病,不像有人插手,何况剧场今天封闭,禁止闲杂人员进入。
或许是虚惊一场,但她总要为冉寻探明白才安心。
夜风正凉,冉寻揽着游纾俞走出剧场,打趣:正好,sarah走了,我身边缺个助理,要不就请游老师兼职一下?
游纾俞竟认真了起来,望向她,好,那你需要告诉我具体行程。去宁漳前,每一件事都要。
又添一句,稍有羞赧:你可以无条件依赖我。
冉寻笑意深了些,视线若有若无,在女人格外正经的脸上描摹。
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要她报备吗?
或许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想时时刻刻都得知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