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能动,但王昊却是不然。
趁着对手这一愣神的功夫,王昊的下一枪已经奔雷般出手。
虎头湛金枪以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角度,悍然窜出,竟直接将一百七、八十斤重的裴元邵挑在了枪尖上,奋力一甩,直飞出三、四丈远,砸翻一大片黄巾!
“挡我者死!”
此刻的王昊,浑身上下散发着摄人的煞气,怒声狂啸,声音响亮如雷霆,真有虎豹之威,震的人耳膜生疼。
这一刹那,别说是寻常黄巾士卒,便是随之杀来的黄巾力士,也不由地目瞪口呆,魂飞魄散,士气跌落。
希吁吁—!
王昊猛一提缰绳,坐下红鬃马前蹄高高扬起,宛如人立,发出一声嘹亮高亢的嘶鸣声,更吓得四周黄巾寒毛直坚,几欲忘记呼吸。
“杀—!”
这一声吼。
宛如口中迸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雳。
在王昊的率领下,品阵所向,矛戈盾甲无不碎裂,兵卒将校无不披靡,彷佛一柄猛利的钢刀,直在战场上梨出一道恐怖的沟壑。
“啊?”
张梁眼瞪如铃,心神俱碎,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哗啦啦滚落,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般的跳动,甚至连挺拔的身姿,都在此刻不自禁的俯下。
这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性,是源自心灵深处的恐惧。
“快走!”
“速速突围!”
张梁声嘶力竭,彷佛生怕被王昊这樽猛虎缠上,致使精心策划的突围案胎死腹中:“尔等冲上去,拦住此獠,为大军争取时间。”
“喏。”
又是一波黄巾,朝着王昊的品字小队,直接围杀过来。
王昊心知自己已然成为张梁的头号敌人,是时候找人分担一部分压力了:“快,给程校尉传令,该他出手,施行牧羊战略了。”
陈三昂首回应:“喏。”
下一秒。
旌旗狂舞,号角争鸣。
早已候在一旁的程银长出口气,厉声呼喊:“弟兄们,是时候轮到咱们出战了,随我来,给黄巾贼子们,好好规划规划退路。”
众将士齐声呼喊:“喏。”
旋即。
正在鏖战的程银,立刻调转方向,二百七十度大迂回,直扑向张梁溃逃的侧翼,表面上是为掩护皇甫嵩的后方安全,但实际上却是在防止张梁胡乱溃逃。
“该死!”
“又一波骑兵。”
张梁朝地上嚼啐一声,咬紧了钢牙,眉尖怒气飞扬。
他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再次下令:“快,给我拦住他们,从这个方向溃逃,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薄落津,不得有误。”
楼橹之上,皇甫嵩望着已经转向的黄巾溃军,暗松口气,只要大方向确定下来,那么接下来的调整,充其量不过是微调而已,对于王昊绝非难事。
他彻底放下心来,目光快速扫向广宗战场,即便有黄巾溃逃,战场上至少还保留有四、五万黄巾,想要吃掉这股兵马,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
“是时候发起总攻了!”
皇甫嵩遥望战场,拿起面前的各级军旗,在空中不断舞动,最终指向广宗。
咚!咚!咚!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