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郑须臾担心江识意上当,但是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死犟,说不定还会因为我们质疑他,再砸几百万进去。“
“你去和他说,他一直都听你的。”
“什么叫听我的?”斯悦放下笔,在微信里找到江识意的聊天框,他和江识意最新的消息还停留在一个月以前,“我问问他吧。”
“问问就行了,他要是不说咱们也别管了,”周阳阳语气感慨,“感觉就我们俩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郑须臾谈恋爱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和他对象腻在一起,江识意也有了自己的主意,觉得我幼稚。”
斯悦笑道:“你本来就幼稚。”
他和周阳阳你一句我一句怼了十来分钟,身后的门被轻轻叩响。
“不聊了,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江识意那边我有消息了会给你说的。”
“行,拜……”拜?周阳阳的话还没说完呢,斯悦就把他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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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悦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他床边有沙发和矮桌,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光脚踩在上边也没关系。
床边距离门口也就几步,他跑过去迅速把门打开,看都没看来人是谁又跑回去,飞快地坐在地毯上。
然后他才对门口的人说:“有事吗?”
“你学习上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白简走进来,掩上门,坐在斯悦对方的沙发上,“我刚好有一个小时时间。”
斯悦眨眨眼睛,“目前,好像没有。”
看书反正都差不多能明白,也不是特别晦涩的知识点,死记硬背就行了,只不过人鱼生理习性和人类不相同的地方还是很多的,对于人鱼来说只能算是常识的地方,对斯悦就是必须得死记下来的知识点。
“不明白的地方没有,”斯悦翻开前边学的章节,“但是不理解的地方有。”
他把书转了一圈儿,推到白简跟前,“这是你们始祖的照片?”
底下有标注——人鱼始祖1306年照。
场景显然是在深海,纯白如雪的鱼尾,尾鳍那一部分是接近透明的白纱,像水母的触手那般柔软的感觉。
他的鱼鳍从腰两侧生长出来,接近身体的地方才像鱼类背部的鱼鳍,而越末端,则越柔软纤细。
连眼珠都是白色,他盯视着镜头,眼神平静,冷淡,宛如在看一只死物,毫无波澜的眼神。
而他的额头上还有一对白色的的鹿角,类似于麋鹿角,只不过会小很多。他的头发也是纯白色,似海藻,飘荡在水中。
“他真的太好看了……”斯悦趴在桌子上,用笔帽戳着这幅图,“那天你的那两条鱼鳍,和他的这个是一样的。”
只不过始祖的是白色,白简的是黑色。
“书上没写这鱼鳍的生理功能,我有些好奇,它们是干嘛的?”斯悦抬头看向白简,“我本来想问老师的,但想到老师可能知道得还没你多,也不一定准确,所以我感觉还是问你比较好。”
“为什么它们好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你们始祖不会也是和章鱼一个纲目吧,”斯悦用手比划,“不止一个脑子,触手也有脑子。”
“这也是鱼鳍的衍生物,就跟其他鱼类背部的鱼鳍一样,只不过长度更长,”白简的语气很友好,很温和,“它们没有自主意识,所有行动都受大脑和激素影响,除非感受到了我们体内激素水平的变化,它们才会主动行动。”
斯悦差不多能听明白了,“那它们受大脑控制吗?”虽然问了,可斯悦心里是有答案的,他觉得不能,不然那天晚上它们为什么会那么疯?
“不会完全受控制,”白简说,“看人鱼的需求。”
斯悦把书拖回来,“那那天晚上它们为什么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