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名弓手完全没有的动静后他才停了下来,手脚无力的跌坐在地。
急促的呼吸着,随后转头看向篝火旁,第一个被斩破喉咙的已经没有了动静,解手那个敌人倒在一边也只是偶尔抽动一下。
吴若元此时盯着的是第一个被石头砸破头那位,他怀疑这人还没有死。
这会儿松懈下来,左肩和右手臂的疼痛感袭来,险些疼的昏迷。
咬牙站起,小心的接近对方,从篝火边的地上捡起被他捅进心口那人的刀指着此人。
这位确实没死,不过也应该是废了,吴若元决定还是送了他一程吧。
稍微缓了一口气,从这些沃城士卒的身上撕下一些布条简单处理了一下左肩和右臂的伤,顺便拿出他们的干粮饱腹一顿。
此地不能久留,再过一会天就要渐渐亮起,也许换哨的人就要巡过来。
必须尽快下水过河。想到这里吴若元抱起篝火边有一根大腿粗的木头,吴若元向着河边走去
我估计是五行属木,浮木助我好几次了啊,希望这次也能安全带我过河吧。
抽了根沃城军的腰带,将自己和这根木头绑在一起,现在右手无法用力,左肩也受伤,只能抱着木头靠腿蹬过去了。
还好吴若元老家龙源是南方小城,乡下老家就居河边,这里每个人打小就在水里泡大的。
更何况喆省游泳健将极多,全国比赛世界比赛基本都是喆省的运动员拿奖拿冠军,至少水性上他是不差的。
深吸口气,吴若元眼神坚定,义无反顾的进入定风河中,奋力往对面游去,自然不可避免的也被水流冲向了下游。
但是游了半天,因为水流的原因就是很难接近对岸,且对岸基本也是高矮不一样的山崖,很难找到上岸的地方,渐渐的吴若元气力不济了。
几夜奔袭逃命,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足够的食物果腹,又搏杀一场,现在流血过多就算再强悍的身体也吃不消。
难道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吴若元基本已经绝望,本能的抓着那根木头,但是人已经不清醒了。恍惚间听到
“水上有人,上流飘下来的”
“拉上来,看看什么人。”
因为定风河战事原因,河中经常有人随流而下,有些是沃城的,有些是沛临城的。
不管生死见到了都会捞起看看,自己人则救,对面的就押入大牢,有价值的留着,没价值的就送矿山苦窑当劳力。
而沛临城水军实力上要强于沃城军,且虽然据河而守,但沃城水军实力太弱,只能保住上游部分区域优势。
而定风河入银背森林到惊天瀑的河段基本就是在沛临城水军掌控了。
当然这些情况还没有被一个刚刚被抓壮丁入伍一个月的新人知道的,如果早知道,也许吴若元不需要这么凄惨的过河。
当人被捞上来后,有人检查了吴若元,只见其腰间的木牌上显示是踏锋军吴元。
所以就被喂了些热汤,换上了干净衣服。
待到吴若元有所恢复,船上的校尉便来问话了
“姓名、所属、为何在此。”
看着对方的军服,吴若元判断是沛临城的军队,且若是被沃城人抓住,估计自己这会要么早没了,要么被绑着。
“我姓邢,乃是沛临城破浪军校尉。”
吴若元勉力起身,本想抱拳,但是手臂受伤,现在被包扎好无法动弹,只能躬身回道
“邢大人,卑下是踏锋军王猛校尉麾下吴元。”
“嗯,坐下说吧。”
“卑下是跟随李余屯长一起前往银背森林探查沃城隐秘的,其中艰辛不多细说,邢大人应该发现我身上有一块紫矿石了吧。”
“是的,我已命人收好,回营后会交还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