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盘膝而坐,双手抱合,运转着体内的魂力在身体的经络中游走。此时刘显感觉就像是一个驾驶员一样,驾驶着淡绿色的魂力在崎岖的道路上小心翼翼的行驶着,缓慢的向前推动,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所控制的魂力从另一端回到了,他感觉自己的经络被强化了一点,能容纳的魂力总量又多了一丝。
“啪!”
“啊喔!”
“心无杂念,抱元守一,控魂冲穴,灌窍出息。”
闫文昭愤恨的瞪了车老太太一眼,眉毛高高竖起,见车老太太举起拐杖又要打,顿时就蔫了,动作夸张的重新摆好盘坐姿势,重新运转起魂力来。
刘显有些无语,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车老太太一直都在指导着三个孩子修炼魂力,只不过闫文昭对魂力运转这方面好像实在不太擅长。魂力修炼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需要长时间的盘腿端坐还要一直集中注意控制魂力才行,否则会很容易被魂力走岔经络或者因为魂力控制的不够稳使全身经脉受到的锤炼不均等,都是后果很麻烦的事。
而闫文昭正是这么一个坐不住的人,长时间的盘坐修炼让他十分的抓狂,而每当他有些动摇之时,车老太太都毫不留情一拐杖敲过去,疼的闫文昭吱哇乱叫只得重新摆好姿势忍受修炼的煎熬。第一天下来,闫文昭就中了几十棍子,脑袋都给打肿了。
而刘显和赵臻就比较合格了,刘显第一次尝试就可以驾驭这种魂力修炼方法,耐下心来循序渐进,不急不缓不骄不躁,轻轻松松就开辟出了魂力运转的路径。赵臻虽然在开辟魂力运转经脉的时候略微出了一点小问题,不过最后经过校正也可以毫无阻碍的运转魂力,甚至持续修炼的时间能比刘显还要长上不少,比刘显还能坐的住。
刘显再次将魂力运转了一个周期,就不再继续催动魂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车奶奶。”刘显看到车老太太正站在他的面前赶忙恭敬打招呼,车老太太却微微摆手,微笑着道:“不必如此客气,你魂力运转的很好,真不敢相信你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果然好天赋啊,真是让人羡慕。”
“那车奶奶现在达到几级魂力了?”刘显好奇的问,之前他已经知道了车老太太是一名一环魂师,但具体多少级魂力他还真不知道。
“14级。”车老太回答道,随后脸上出现了一些追忆之色:“上次魂力突破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从那以后魂力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进步,真是好怀念啊。”
刘显一阵惊愕:“二十年?魂力突破这么困难啊?竟然用二十年也不能突破一级?”
车老太太苦笑着摇了摇头:“是有很多相关因素的。我的先天魂力只有1级,武魂也不是什么高级武魂,只是普通的家猫武魂而已,所以修炼魂力的速度十分缓慢,从1级修炼到10级就已经用掉了二十年的时间。”
又叹息了一声,车老太太继续说道:“最适合修炼魂力的年龄段就是从六岁到二十五岁这段时间,被称为魂师修炼的黄金阶段。而我,达到10级魂力的时候就已经是二十六岁了,后来又获得了一枚虽然合适但修为年份较低的魂环,对身体的锤炼有限,实在是不足以支撑我修炼到二十级的程度。后来又受了伤,修炼速度就更慢了。从哪以后感觉修炼无望,再提升一两级魂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我就逐渐放弃,现在很久已经没有修炼了。”
刘显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但是车奶奶真的就没有更近一步的可能了吗?”
车老太太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本来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并没能说出口。
刘显还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暗恼自己的无礼询问之时,车老太太终于开口了:“有,这么多年,虽然修炼松懈了,但是我却查阅了很多的书籍,只要我能够把腰上的暗伤给治好,再通过个别种类的特殊的药物提升天赋,就算第一魂环只是年份很低的十年魂环,也是有机会达到二十级的!”
说到这里,车老太太的脸上满是不甘的神色,任何的魂师,只要还有一丝再进一步的可能性就绝对不会满足于现状,她也曾经进行过无数次的尝试,寻找过无数的方法,但每一次都无功而反,以至于最后连最基本的修炼都荒废了。
“唉,”车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个了,先休息一下吧等一会闫文昭和赵臻都结束修炼了就一块去吃饭吧。”
刘显很识趣的没再继续追问,眼看着车老太太跑去观察闫文昭和赵臻的修炼状况,刘显站起身来走进村长办公处的大厅倒了杯水喝,等到他再一次从屋子里出来时,闫文昭两人也已经结束了修炼,车老太太正在给他们指正一些修炼上的可以精进的地方,特别是闫文昭,给他足足讲解了五分钟之久,这让他感觉特别没有面子,就显得他好像是一个屁都不会的傻蛋。
“村长!村长!又出事了!”突然听到叫喊声,四人同时向门外看去,又是上次那个来报信的妇女,此时她喘着粗气扶着门,艰难的说道:“又、又有魂兽进村了!”
一听这话,四人脸色顿时难看了,又来?
“啊,这次跟上次的不一样。”妇女见车老太太的脸色不太好看,连忙解释道:“这次来的是一只磨盘这么大的乌龟,早上还没在,直到刚才我们才发现,就在上次那个小河边溜达,好像也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
“乌龟?”车老太太愣了愣:“先过去看看再说!你们三个……”
车老太太还没说完,这边三个人已经嗖的一声窜射出去,直奔上次的村头小河,还差点撞飞了车老太太的拐杖。
“这几个小兔崽子!”车老太太眉毛竖起咬牙切齿,举起右手一把就将手中的拐杖投掷了出去,拐杖嗖嗖有声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迅速向三人飞去。
“啪!”
“淦,又是我!”
闫文昭悲愤的抱头狂奔,后脑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