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着学习的进一步深入,段柠又拾起了那张数学试卷。试卷涉及的内容她已经学完了,但是题她还是不会。
&esp;&esp;段柠曾间接的问过陈恩:“你有答案吗?”
&esp;&esp;陈恩说没有,段柠觉着自己与陈恩也不是多熟,就没好意思再问陈恩。
&esp;&esp;段谨竹说过学完了还不会可以去问他,可是段柠根本就没有机会问。段谨竹很忙很忙,夜里两叁点才睡是常有的事,她都已经好久没跟段谨竹好好说过话了。
&esp;&esp;挣扎了一晚上,周六的清晨,段柠睡醒后坐在桌边翻着数学书。以前在外婆家时,段柠也是如此,没农活可干就学习,把作业当消遣。其实她也没多喜欢学习,而且初中时候题目也没这么难,不会让她像现在这样苦恼。
&esp;&esp;段柠找不出答案,盯着空荡荡的床发呆。大清早的,段谨竹也不知去哪儿了。
&esp;&esp;“想要我的疼爱想的抓狂了?”段谨竹对着段柠的头发一顿乱揉,揉乱了头发不说还弄了段柠一身水。
&esp;&esp;段柠自然是往后闪,但是空间就这么大,躲哪儿都逃不出段谨竹的魔爪,“我只是想问你题目好吧。”
&esp;&esp;“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弄我一身水啊。”之前喝可乐也是,故意把冰可乐放她脖子那块,弄得她一脖子都是水,衣服还湿了。
&esp;&esp;“不能,我就想弄湿你。”
&esp;&esp;段柠气的不想说话。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竟然喜欢弄湿别人。
&esp;&esp;段谨竹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找了条毛巾给自己擦头发。头发不滴水了以后,又用这条毛巾给段柠擦。
&esp;&esp;像段柠这种丝毫没有常识的人,得打上他的印记才安全。
&esp;&esp;“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说完了陪我睡觉。”
&esp;&esp;“你不会又通宵了吧?”
&esp;&esp;“不然呢?大清早特地爬起来洗澡我疯了?”
&esp;&esp;对啊,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段柠也就只敢在心里怼段谨竹。
&esp;&esp;段柠的脸落到段谨竹手里,段谨竹的手冰冰凉凉的,按着段柠的脑袋,让段柠抬着头看自己。
&esp;&esp;段谨竹突然想起之前别人和自己说的事,“没事少看野男人,野男人有我好看吗?”
&esp;&esp;野男人这个词段柠模模糊糊似乎懂点意思,但又不是很懂。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不是个好词。段谨竹这话说的段柠莫名其妙,“什么野男人?”
&esp;&esp;“陈恩。”段谨竹咬牙提醒段柠。
&esp;&esp;如果可以,段谨竹还真不想再提这两个字。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了,在陈恩面前宣示所有权,又让以前同学和段柠做朋友。谁知道这白痴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esp;&esp;段谨竹觉得以段柠的智商,喜欢陈恩是没可能的。段柠估计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但是盯着陈恩看那也不可原谅。
&esp;&esp;“我什么时候看他了,我就瞟过他试卷啊。”写又不会写,没答案又没人能问,她可不就只能瞟陈恩的试卷了嘛。而且陈恩怎么就成野男人了?
&esp;&esp;“不过陈恩一直低着头,我就没看清过他试卷长什么样。”段柠真的是写累了就往陈恩的方向瞟,累积起来瞟了少说也有百来次,但是一次都没成功过。陈恩的卷子真的是最难破解的机密。
&esp;&esp;“你就不能直接来问我吗?”遇到问题没想找他帮忙那也不可原谅。
&esp;&esp;“你不是在忙吗?”小孩子脾气也得有个度吧,说话这么凶,她可是为他想才没问他的。
&esp;&esp;“你管我忙不忙,直接找我不就行了。”要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这么忙。
&esp;&esp;让段谨竹服软,那怕是等到下下辈子也不可能。段柠曾经也像段谨竹这样占有欲超强,很能理解段谨竹的心理,所以先服了软,“不吵了好不好,你嗓子刚好一点别又弄得说不了话。”
&esp;&esp;“睡觉嘛,睡醒给我讲题,我还是都不会。”段柠把段谨竹拉倒了床边,按到段谨竹,给段谨竹盖好被子。
&esp;&esp;“睡嘛,我陪你。”
&esp;&esp;段谨竹拉着段柠的手枕在脸下。
&esp;&esp;真傻子。
&esp;&esp;在段谨竹心里傻子这两字仿佛已成了段柠的代名词。
&esp;&esp;段柠看着段谨竹的睡颜觉得自己终于像个姐姐了。其实段谨竹就是个需要哄的小孩子嘛,摸索清了性子好相处的很。
&esp;&esp;段柠看向段谨竹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esp;&esp;婆婆,我也能照顾别人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