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在同一个教书先生门下的师兄妹,她便挡着几个妹妹不让去,她自个去跟人套近乎,结果人家把她当丫鬟使唤,把她给气得,回来后就甩脸给大嫂子瞧。”
乔三爷听着就皱起眉头。“咱们娴儿没跟着她大堂姐胡闹吧?”
“没有,下晌那些人一到,娴儿就关在房里没出来,哼,大嫂子自谀是书香门第出身,把闺女儿当大家闺秀养,我呸!大家闺秀会大剌剌的抛头露面挤在一块抢着瞧人家后生?要我说啊!咱们娴儿才有大家闺秀的范儿!”
乔三爷对妻子与大嫂间的明争暗斗没兴趣,只想着该为女儿招个什么样的女婿才好?“你没让娴儿出来瞧瞧那些后生?”
“没有,是她自个儿不肯,其他书友正在看:。”乔三太太一方面为女儿矜持自得,一方面也着恼这样要怎么挑个得女儿眼的女婿。
“算啦!反正她才刚及笄,待黎总管来。再请他相帮吧!”他将茶一口喝尽,将茶碗递给妻子,乔三太太接过茶碗,不解的问:“相公不问庄头,却要等黎总管来?”
“你懂得什么!那个庄头连庄子的正主子是谁都搞不清楚,只怕就要倒大霉了,靠他?”乔三爷毕竟是在外头行商过,看人还是有一套。
乔三太太嗔道:“瞧相公说的,那有这般严重。”
“爹和大哥他们是被庄头拍捧得昏头了,咱们来这里为东家酿酒∏为人做事的,这庄子可不是咱们乔家的,爹和大哥他们却当着明师父的面,由着庄头把他们当主子,要怎么安排明师父他们住处,却还要看爹的脸色,你不知道,明师父虽然没说什么。可他那个徒侄孙脸色都变了。”
乔三太太这才有些动容,“那,那可怎么办?若是惹恼了东家,咱们,咱们可是一大家子全都搬来了,可没回头路啦!”
乔三爷想了下道:“这是庄头的错。与咱们没关系,你只记好,庄头和他婆娘若是上门来求你相帮,你可别傻傻的应下来。”知道妻子心软∏三爷忧心的叮嘱着,乔三太太连连点头应承下来。
隔天一早天未亮。东方朔和蓝家兄妹、关荷等人便已起身,在正院前的小院练武。明师父神色肃穆在一旁点拨,吴木森也在教蓝慕攸等人,前来请安的庄头站在院门边,傻怔怔的看了半晌,才搓着手上前请安,明师父转头凌厉的一眼,庄头看了背脊发凉,两腿像煮得烂熟的面条一样,瘫软的。
待他们一一收功回房去,明师父才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堂屋,吴木森走到庄头身边重重的咳了下,才让庄头如梦初醒,他连忙伸手要拉吴木森,却不知怎么没抓到人,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抬头见吴木森已快步要走进堂屋,忙急急追上去,“吴爷,吴爷,其他书友正在看:!”
“啥事?”吴木森停下脚,居高临下的问,庄头矮吴木森一个头,他冲到吴木森跟前后,才发现站得太近,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又往后退了两步,“吴爷,明老爷子是在恼我吗?”
“不恼你吗?”
“可,明老爷子恼我什么?”庄头昨儿个回去,一直觉着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越想越怪,本来想去问乔老太爷的,可是后来想了想,觉得去问他好像不妥,可他又没人能问,只得来请安,见明师父的态度,他能肯定自己一定有那儿做差了,才惹得这个总是笑呵呵的老爷子?他。
看到吴木森,他当下有如溺水的人,抓到了足以救命的浮木一样紧攫不放。
吴木森知东方朔脾气虽好,但总是皇族中人,不可能容着一个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当家做主,但他也不会明说,太掉份了!明师父一早起来,想到昨日的事,醒过味来,觉得乔家给自己丢脸了,但毕竟是老友,他不好跟乔老太爷撒气撕破脸,乔家可是他去请来的,于是他便把气往庄头撒了。
吴木森觉得自己很命苦,师叔是皇子,师叔祖是掌门,有事自然是弟子服其劳,为他们排解烦忧都成了他的事,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该去收几个徒弟,好来为自己分忧解劳呢?
“马庄头,当初黎总管买下这庄子时,可曾与你们说,庄子的主人是谁?”
庄头摇了摇头。“没有,黎总管什么都没说。”
“那你怎么会以为乔老太爷是此地的主人呢?”吴木森正色的问道。
“我没有啊!”庄头喊冤。
“昨日我们来,你要安排我们的住处时,还得看乔老太爷示意,他点头应了,你才将我们安置在正院里头。”
庄头真冤死了,他老泪纵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喊着:“我没有啊,!只不过乔老太爷见多识广,我遇到事情都去请问他罢了。”
吴木森问明白后,直接点醒他:“我家师叔才是此地的正主,你当着他的面,问个下人要怎么安排他的住处,你说我师叔能不恼?”
“可是乔老太爷是明老爷子的友人……”
“友人又如何?他们一家来此。可是签了身契的,我家师叔祖是师叔的师父,乔老太爷可与我家师叔没有师徒之谊,也无亲无故,更无旧,你自己想吧!”
“乔家,乔家是签了身契的?”
吴木森奇怪的看庄头答道:“当然,否则我家师叔为何要提供他们住处,材料供他们酿酒,要是他们的酒在此地卖出名气来∧拍屁股走人,我家师叔岂不成了冤大头?”
庄头恍悟过来,原来自己搞错了啊!他还以为乔家是东家的亲戚,在此借住的,因此处处捧着人家,没想到他们的身份原来跟自己没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