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说她想错了呢?
诸世凉看着她,原本是想说些打击的话,但仰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令他想起自己十几二十岁时的样子。虽然最终初生牛犊的莽撞与无畏,都被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麻木所取代。可看着那张稚气且朝气蓬勃的脸,他却突地在想,所有人最初的志向和已经冷掉的热血,在新一辈身上延续了下去。&lso;
也许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问:&ldo;当时害怕吗?&rdo;
汤豆生怕被小看。很用力地摇头,可又感到心虚,稍稍点点头&ldo;有那么一点点吧……&rdo;一个人落在坑里的时候,她确实小小的哭了那么一会儿,有些想家,想妈妈,害怕被野狗吃掉,但是&ldo;那又怎样?你一开始面对那些东西,你就不害怕吗?&rdo;
当时的自己第一次遇到那些是反映……诸世凉点点头&ldo;行吧。我不送你回去。&rdo;扬扬下巴,示意她去睡觉&ldo;别站在这儿烦我了。&rdo;
&ldo;什么啊。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呢。&rdo;汤豆嘀咕。
&ldo;什么问题?&rdo;
她有些扭捏&ldo;我这个算不算超能力啊?&rdo;有些不好意思,感觉特别住自己脸上贴金似的,
诸世凉笑了&ldo;怎么了?&rdo;
汤豆辩解:&ldo;我就是想知道,我不会被解剖吧?&rdo;
诸世凉揉揉额角,摆摆手:&ldo;你可快回去睡吧。啊。&rdo;
汤豆暗暗腹诽着回去办公室。
不一会儿诸世凉也过去,把电话线拉得老长,绷得直直得,站在窗户外面讲电话。
时不时能听到他稍微提高音量,但因为距离远,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回头,看到办公室内。
汤豆挨着席文文抱着二胡盒子迷迷糊糊地睡着,过了许久被轰鸣声吵醒。
她坐起身揉揉眼睛,发现躯体已经完全没有了麻痹的感觉。而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可天气阴沉没有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户,看到外面直升机的巨大螺旋桨,广场上的满地垃圾被吹得四处乱飞,队员们都已经被惊醒,显然对这里出现直升机也感到意外。
飞机上面下来的青年走到诸世凉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青年头略略低一些,姿态十分谦逊,时不时扭头看向广场上的人,像是在寻找什么。
诸世凉表情冷淡,只沉默听着,最后只简短地说了一句,便率先登上了直升机。青年虽然不甘,可只是回头看了办公室几眼,跟站得最近的大头说了几句,便也随他登机而去。
汤豆跑出来的时候,直升机已经升空,很快便只能看到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