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的打圆场,何邈也没办法,只能冷哼一声,以作翻篇。
男人见状,笑着冲路寒招了招手,他赶紧装作一副犯错后紧张谨慎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这位想必就是路公子了吧?神童之名,我在衙门里都能偶尔听说,没想到竟然还长着一副粉雕玉琢的俊俏样,以后恐怕又是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啊。”男人笑着摸摸路寒的头。
被一位大叔笑呵呵摸头的感觉自然不美妙。
但谁叫路寒长了一副好皮囊,他更小的时候总是会在睡梦模糊中被侍女偷亲,早已习惯到麻木了。
这本是客人与主人之间的客套话,用以拉近彼此双方之间的感情。
可惜何邈是一块食古不化,浸泡了万载寒水之中的臭木头,脸色始终冷漠。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练功懈怠至极,整天就想着舞文弄墨。”
又来了又来了,路寒心中腹诽。
“何大人又何必让公子执着于武道,术业有专攻,路公子将来若是能够入读书院,未必不是栋梁之才啊。”男人笑道。
何邈嘴上是不再多说了,但实际上周遭一圈人看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知道根本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男人显然也没有真的想要劝动改变何邈的想法,只是摇头笑了笑,便拍拍路寒的脑袋:“去玩吧。”
宛秋从旁上前,拉住路寒的手直接带离现场。
离开了这个插曲,这些官员纷纷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
“何大人,今天已经是第十一个孩子了,若再放任下去,指不定我们云州人心会乱成什么样子……有男有女……路上……消失……”
起初路寒还能听到完整的句子,但伴随着越走越远,声音彻底消失了。
原来这些官员之所以上门找何邈,原来是为了那些儿童失踪的案子啊……
路寒恍然大悟。
何邈是武道强者算不上是秘密,虽然路寒也不知道他有几品的境界,但从能行走起便发现,似乎云州官方碰到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的时候,都会找到何邈头上。
这一幕被街坊邻居撞见,立刻意识到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自然不肯错过。
在一些大婶的推动下,三言两语,没有几天何邈便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神秘强者。
正因如此,即便大家都知道路寒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但看在有这么一位强者生活在此处的份上。
别的不说,至少附近居民的安全感肯定是有所保障的,所以无论大人小孩,都不会对路寒恶意相向。
再加上他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分外会讨人喜欢,慢慢地就让一些百姓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没爹娘疼的孩子。
“宛秋,那个大叔是谁?”路寒眨着眼睛问。
“云州司马,郑立业。”宛秋柔声回答。
“这么厉害?”路寒自然知道一州司马是什么,虽然云州只是下州,但司马在一众官员中,身份地位依然处于一线。
“他们是来找何邈查那些孩子失踪的吗?”
“嗯。”宛秋想了想,说:“这段时间我会接送你上下学的,此事你无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