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真观内,天上烈日当空照出观内一副诡异恐怖的画面。
一个样貌青涩的年轻人瘫坐在一张不断发出妖异血光的棺材前面。
那年轻人,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整个人被汗水浸湿,一滴滴血珠从手指滴落。
化作一道道血丝浸入青石地砖上的水渍,形成一根根摇曳的红丝。
胸前雪白的衣裳一块血渍在汗水的不断渲染下扩大。
若非胸膛的起伏,在常人看来,此人与死人无样。
陈化真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整个身体靠在棺材上,一手扶着镇鬼棺。
嘴里的呼吸逐渐趋于平和,胸膛处剧烈的起伏也慢慢恢复正常。
望着身后已经封死的大殿殿门,有气无力骂:“什么鬼世道啊啊!艹!”
待体力恢复好些了之后,陈化真缓慢的朝着柴房走去。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肠胃已经饿得绞痛,再加上先前剧烈的运动,震颤的五脏六腑。
现在陈化真的身体急需补充能量。
陈化真现在是走一步,痛一步,走一路,痛一路啊!
这短短十几米的道路,疼得是龇牙咧嘴的。
不过好在胸口处揣着的镇坛木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流传入体内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修补着陈化真破败不堪的身体。
要不然陈化真也没有恢复的那么快,更别说走路,甚至去做点吃食。
待陈化真走进到柴房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不过一会儿,柴房上的烟炊便升起来袅袅炊烟。
也给死寂阴森的青真观带来了一丝人间的烟火。
待吃过饭后,陈化真拖拽着尚且勉强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双疲惫不堪的眼眸,透过窗户望着院内死寂诡异的景象,心中也没有了之前无比恐惧的感觉了。
好似已经麻木了。
但只有陈化真心中明白那种紧迫感,在将希望寄托在前身的便宜师父身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千言万语涌入口中也只能化作一句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随即陈化真双腿盘坐在床榻之间,不断默念雷祖尊号,希望以此将脑中的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
日落西山,昏暗的霞光射进观内小院,给本就怪谲诡异的氛围更添一分恐怖。
皎月当空,柔和的月光给陈化真一丝安慰,今时今夜,并无昨夜的古怪怪异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安静,无与伦比的安静。
安静得陈化真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过在怀中镇坛木,还有脑中不断清晰的画面给足了陈化真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