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滚带爬地下床,发现我没穿衣服!擦,昨晚都干了什么?
连忙穿上衣服。跑出去就看到我三舅回来,看见我就说:“你醒了,赶紧去,山歌会还没有结束,现在还能赶上一些。”
我问他:“三舅,外婆上哪儿去了?”
三舅一脸迷惘,想了半天道:“她没说,还有你那些朋友也不见了。”
我急道:“外婆就没留下什么话?一点线索都没有?”
三舅倒是想起来了:“对了。你外婆说,不准寨子里的人到后山去。”
我拔腿就跑,三舅在后面喊:“你没吃早饭吧,先吃了再过去……你不会是去后山吧?不能去啊……”
哪里还管那么多,道门和蛊门都开始峰会了,没我参加怎么可以。
这里是山区。连块大点的平整地方都找不到。山民们种的都是梯田,每块田都还没有城里一栋房子的面积大,所以道门蛊门的会面也没几个地方可去。我记得后山有块比较平整的地,专门留着歇牛群的,肯定就是那里了。
山里人放牛都是轮流带着一起去,今天轮到这家了。就派个人把寨子里所有的牛赶出去。
所以我知道那里,我还去放过牛呢。
都是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跑到深山里吊在树上交谈吧?
我就往后山跑,远远就看见他们了,道门蛊门分坐两边,道门的人比较有气势一点,一个个正襟危坐。而蛊门那边大多都是山里人,所以散布得比较随意,他们也不是第一代藏在深山里的玩蛊人了,所以本质上生下来就是山民,当然,也有部分是在外婆活动见过世面的。
望山跑死马,我得加快速度过去。
路上两个道士拦路,挡下了我,还挺客气,对我说:“这位兄弟,前方有高人办事,不能被打扰,我们就借用一下地方,还请暂时改道。”
“改道你妹啊,我就是过去开会的!”我不客气地说。
两个道士面对面看了一眼,另一个说:“你也知道两门今日会面商谈?”
后面有人高声说道:“废话,他就是蛊门的人,而且还是此次商讨的重要人物,他要是不去,你让双方高人干等着?”
说话的居然是朱德钊,这小子从后面赶上来,一边擦着汗,小声对我说:“兄弟,凑个热闹,咱们一起进去,他们就不敢拦。”
我还没答应他呢,两个道士就说:“这样也不能随便进,能表明身份吗?会场中可有认识你们的师兄弟或者长辈?”
朱德钊反客为主:“这你们都敢问?他就是蛊门大头人的外孙,我带他来的!”
靠,瞎说都可以,我真是服了他的脸皮了,任何人看到他那架势都会感到深深羞愧。
两个道士也羞愧了,养在山里修道的,和跑江湖的骗子果然不能相提并论。
一个道士说:“师兄对不起,我们被安排守护外围,也是尽责而已。”
朱德钊大度地一挥手:“没事,大家互为道友,体谅一下是应该的,还不让道!”
两个道士赶紧让道,朱德钊还挺像那么回事地一伸手:“大公子请。”
什么大公子,这都什么称呼,不是一般的离谱,两位道士愣是没看出来吗?
我们顺利进去了,我也懒得理朱德钊,拼命向会场跑。
他跟在我后面一边喘气一边说:“你会相信我的,那小子肯定是卧底……”
很快我们跑到会场,这里十分安静,双方都蓄势待发的样子,仿佛一言不合就开始拔刀开片。所以我们也没敢出声打扰,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场地,很多人都知道我们的到来,但没人看我们,都在和对方瞪眼。
我就听见接来的那个阿婆说了一句:“茅山掌教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