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姩翻阅着教员的相关档案,在一个叫尚律的档案上停留。
档案中写明他是众多教员中在基地任教最多年的人,是林乘骁那么多年来最得力的手下,基地的成员也十分信任他。
煽动其他人推举柳央上位,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了。
“尚律和柳央有过什么接触吗?”京姩抬头问驾驶座上的余阔。
从后视镜可以看到余阔皱了皱眉,“好像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但在基地里很少看到他们之间有什么接触。”
而且基地明令禁止教员不能和成员走得太近。
京姩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档案上的证件照,默默在那页折了一个角。
……
下了飞机后,他们租了一辆车前往基地。
凌晨三点多,理应大家都已经歇息睡下了,他们也是专门挑选这个时间段回来,能避免其他没必要的麻烦。
越野车在距离基地门口处停了下来,余阔发现基地大门居然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他们犹豫不前的时候,一窝蜂的人从道路两边涌上来,举着漆黑的枪口瞄准着车窗。
许久未见的柳央出现在车前,大灯投射在她的身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京姩在档案中留意过的尚律。
京姩不明白为什么柳央会知道他们会回来,看样子在这里埋伏了好一会儿了。
气氛僵持不下,站在车前的柳央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玩转着手里的枪,走到后车门前。
‘砰’地一声,京姩身边的车窗被子弹打穿了,打出来的圆圈还冒着白烟,那颗子弹也打穿了另一边的车窗。
只要刚刚京姩倾身,那颗子弹就打在她的身体上了。
“我们在这里等那么很久了,不下车是不是有点太没礼貌了?”柳央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拿着枪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车窗。
似乎再不下来,下次开枪就会打在她的身体上。
彻响的枪声京姩并没有被惊吓到,打开车门走下车。
余阔张了张嘴唇,欲言又止,也随之下了车。
绕到京姩旁边,给手里的枪上膛,警惕地看着团团围住他们的人。
哪曾想到有一天,会和他们拔枪相对。
“余阔,你怎么还敢回来的?我上次是怎么警告你的?”柳央饶有兴趣地看着余阔,“这次我可不会再念及旧情了。”
又把目光转向短发的京姩,略显嫌弃地上下看了她一圈,“你呢?你跟着他一起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京姩无视她尖酸刻薄的眼神,“基地把你推举为新任首领的事情,我和外公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看向她身旁的向律以及其他教员,“外公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还没有宣布退位的消息,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擅自做决定?”
“我是外公清醒前钦点的继承人,她柳央又是凭什么资格直接越过我坐上首领的位置的?”
教员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京姩接着说:“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可以视作你们受了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