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个很畅快的澡,花花感到舒服了不少,但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更加的迷糊了。
一边缕清思路,一边朝着宪兵队的大门走去。
明明刚刚还是轻松畅快的情绪,为何会这么沉重。
长廊显得很漫长,似乎得走相当一段时间。
长廊的尽头近在咫尺,似乎一下子将会走到尽头。
青春期的女孩的心情就像今天的雪花一样,飘忽不定。
花花冒出了一个很恐怖的想法,她甚至想将自己的手贯穿,甚至撕裂,直至失去手的形状。大概这样能好受一些吧。
无论结果如何,花花已经牵连了博纳先生,一位无私的导师,一个可敬的人。
博纳先生已经包扎完毕,顾不得半点自己,早早的就在大厅等候。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博纳先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
“没有,没有,挺好的。”花花小声回答,尽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还,还疼么。”,花花看见博纳先生竭力藏在背后的右手,鼻子一酸。尽管观察员已经用另一种方式,替博纳先生报过平安,花花的心里还是不安。
怎么会不疼呢?
贯穿伤口的缝合,需要迅速将创口开的更大,以便获得更好的术中视野。找到渗血的血管位置,利用止血夹夹紧。同时为了避免厌氧菌侵蚀组织需要反复冲洗,随后用带酒精的纱布条沿着刚切开的创口反复拖动,将内部暴露的部分完全清洁。
接着要对撕裂的肌肉和血管进行缝合,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作为机械师,博纳先生不能使用辅助麻醉方法进行减轻痛苦,一是为了保证中途可随时确认手掌的正常机能,二是为了降低对大脑的损害。博纳先生的头脑颇具价值。
如果需要麻醉,医生只能使用的是物理麻醉法,墙角的棍子上有着洗不掉的褐色污渍。
对受损的肌肉和韧带进行缝合,使用的是一种从烘干的小荨麻中撕下来的纤维,具有无需拆线的优点,但是阻力很大,每次的缝合都需要使用更粗的针头。虽然能被组织消化,但纤维的细小分叉将会在痊愈过程中随着肌肉的活动,不分昼夜的带来万针般的痛苦。
这种痛苦,居然令博纳先生心里有些宽慰。
“我完全没有事情的,花花,倒是你,最近几天让你受苦了,做了很多你不想的事情。”
博纳先生已经浑身虚脱,他强撑着自己过来等着花花。在他心里,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愧疚感。
“对不起,花花,我想我不是一名好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