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在这里!”
燕其羽没理会那呼声,于公孺婴一抬头,看见了徂徕季守,天狗剑上还挤着另一个同样闷闷不乐的女孩——不是雒灵是谁。
徂徕季守低下飞剑,两人跳下来,于公孺婴道:“天狼呢?”
徂徕季守笑道:“雒灵小姐醒来以后,我老哥就不敢逼近了。”
于公孺婴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雒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惊道:“那峡谷离这里只有数百里,也不知有没有受到波及!”看雒灵时,雒灵却自信地点了点头。
徂徕季守突然道:“咦,那座山……好像原来没那么高啊!哈哈,原来如此,好厉害,这样一来只怕就是火山灰要飘过去也不容易!”
于公孺婴望去,果然发现有座山和原来不大一样,看了雒灵一眼,心道:“原来她请了高人坐镇。不知道是谁,竟然有这样的手段,几乎不在桑谷隽之下。”
雒灵并未受伤,样子却不怎么高兴,抱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徂徕季守看看她,再看看同样在发呆的燕其羽,心道:“女人的心事真是难懂。”他摸了摸怀中那片雪魄冰心,心道:“她的心事,我也不懂。白天永远那么快乐,但到了晚上,到了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却总那么不开心。”徂徕季守走神了,回到了被那座高山保护着的峡谷中,“直到我从暗中跳出来,她却又很开心地笑了——可她是真的开心么?”
“……天狗!天狗!”
“啊!孺婴兄。”
只听于公孺婴道:“有莘的防御非同小可,这火山烧不死他。但只怕也还烧不死雠皇。我的龙爪秃鹰飞脱了力,徂徕兄帮我去看看如何?”
徂徕季守打起精神,笑道:“敢不从命!”
于公孺婴望着天狗御剑远去的背影,心道:“按理说大家应该都没什么事情,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可惜,于公孺婴的希望落空了。
“芈压!芈压!”有莘不破的声音回荡在这乱七八糟的地方。
火山爆发之际,他张开气罩,耐过了火焰的最高温以后,便觉得越来越轻松。这次火山爆发属于人为,是桑谷隽的杰作,因此未免有些后劲不足,爆发力过去之后,很快就趋于平宁。可是芈压却不见了。
“别太担心。”桑谷隽浮了出来,道:“祝融之后遇到火就像水族掉进水里,越烧人越精神。要不然我哪里敢发动这场地动!”
有莘不破看见桑谷隽,有如多了一条臂膀,又是安心,又是高兴,打了他一拳:“你小子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被那老怪物给抓住了呢。”
桑谷隽脸一红,道:“不能说,不能说。”
“咦,你怎么这副表情?”
桑谷隽正思量着怎么遮掩过去,突然听有莘不破咦了一声,也马上感到不妥。本来整个山头已经渐渐冷却,但突然间温度又高了起来。
“怎么回事!”
桑谷隽头脑一转,道:“是芈压!是重黎之火!”
两人兴奋地朝着热量之源寻找,在一片浓烟后,芈压背向他们,挺拔地站在火焰中。
“芈压长大了!”有莘不破感叹地说。
“真的长大了。”桑谷隽也说。
眼前的芈压虽然站着不动,却给他们一种压倒山岳的气势,仿佛半刻之间长高了几分,甚至让人忍不住要以仰视的方式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