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仍是一脸疑惑。
“你以为他如何?”
丁奉的神情又转为难堪:“陛下,祁尚卿其人,臣实在是。。。。。不太清楚。”
“你这个尚书令,简直该罚!各道的行台令,不都是你的属下?你却不知他人如何,该罚!该罚!”邹颙再次数落丁奉。
丁奉立即起身,很利落地领罪:“陛下教训得是!臣失职,该罚!该罚!”
“好了,”邹颙也起身:“今日便到这里了。你便回吧。”说完转身走向宣成殿的侧门。
丁奉双手拱于胸前,躬身目送邹颙:“是,陛下。”
。。。。。
下午。宫城南面的尚书台。
丁奉坐在他的书房里,面前是一份底下官员上呈的奏疏。他正要提笔为皇帝陛下拟上自己的意见。
侍从轻脚走了进来,凑到他跟前:“丁令,杜尚书到了。”
“引他进来。”
“是。”
。。。。。
“丁令。”吏部尚书杜议走进丁奉的书房,向其行揖问候。
“坐。”丁奉指着右手一侧的一张客椅。
“谢过丁令。”
“请你过来,也没什么,只是。。。。。问几件小事情。”丁奉看着坐定的杜议。
侍从此时从屋外为杜议端来了热茶,放在他右侧的窄桌上。杜议无意识地用手挪一挪茶水:“请丁令示下。”
“隼州道行台令祁尚卿,今年多大年纪?”
“应该是,三十九。”
“那还。。。。。年轻得很呐。”丁奉仰伸他的脖子。
“丁令,他是三十九,不是二十九。”杜议小声提醒道。他以为丁奉听错了。
“我知道。”丁奉看着他,接着又问:“他底下两个副职,都是多大岁数的?”
杜议略为想了想:“隼州道左行台令大抵五十五上下,右行台令大抵五十上下。”
“二人去年的考课如何?”
“大致中下名次。”
“嗯。”丁奉神色平和,没有半点波澜。“全国一百二十个州刺史,去年的考课,谁是第一?”他又问起行台令以下的刺史们。
“郯州刺史薛铭御。”杜议记得很清楚。
“嗯。”丁奉神情依旧,端了自己桌上的茶水抿一口。“你也品一品我这茶。”他用手向杜议示意:“虽无浓香,入口也怡。”
“谢过丁令。”杜议立即端起身旁的热茶。
他刚咽了一口,丁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薛铭御,好像是祁尚卿的同年?”
“是,二人同一年参加的礼部试,分列三、二名次。”杜议又赶紧放下热茶。
“都是聪明人呐。。。。。”丁奉不自觉地点头:“并且两人应该还是同一时期入的东宫?”
“是的,二人当年,一个入东宫做太子洗马,一个入东宫做太子舍人。”
丁奉变得沉默。“好了,我知道了。”片刻后,他告诉杜议。
“丁令问询这些,是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只是问问。”
“那属下,便告辞了。”杜议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