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柱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连马队都出动了,自己这次恐怕是完蛋了。
刘大柱垂死挣扎,瞅准一个空子向远处跑去,没跑几步,破空声,从身后响起,刘大柱脑子一疼,晕了过去。
喧嚣的高升赌坊,前面人声鼎沸,各色人来来往往,乌烟瘴气,充满了金钱的味道。
一墙之隔,后院的柴房里,刘大柱蜷缩成一坨,瘫倒在地上,刚刚他已经被狠狠的“招待”过了。
就在他以为会被打死的时候,旁边的人把打人的叫住了:“贵人要的是活的,真打出好歹来,我们也交不了差。”
“这死小偷,害我们在外面蹲了两天,老子才上了小艳红的床,就被老大叫了起来,二两银子呢,白花了,呸!不打他,老子心里这口气出不了!”
打人的壮汉越说越气,抬起脚,又准备给刘大柱狠狠来上一下。
“住手!”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南雅因为柴房里恶劣的味道,微微皱了皱眉:“我说住手听见了吗?”
在南雅身旁恭敬站着的穆爷,连忙抬起头,狠狠的瞪了自己手下几眼,“听到没有?贵人喊助手。”
这群壮汉看见了穆爷,赶紧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旁边。
刘大柱费力抬起被打成猪头的头,睁开浮肿的眼睛,外面天光正好,门口站着一个粉雕玉砌,漂亮如仙人下凡的人,正充满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看样子我是要死了,居然看见了神仙!”刘大柱头一歪,又晕死了过去。
南雅皱了皱眉头,“不会死了吧?”
打人的壮汉连忙回答:“没有没有,只是晕了过去。”
柴房里的气味实在难闻,地板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血迹,看样子这个人在这里受了不少苦。
南雅转头看向穆爷:“把他弄干净了,伤口处理一下,人清醒了,再带来让我问话!”
穆爷连忙点头哈腰,“贵人请先去雅居里,休息片刻。”
又转头看向柴房里的大汉,招了招手,指了两个,架着刘大柱,往另外一旁的厢房走:“去把章大夫叫过来,给这家伙先治治伤。”
吩咐完又赶紧去追南雅,心里也在犯嘀咕:“本以为是贵人,觉得东西被偷了,要逮着小偷出气,才让手下的人先好好教训一下的,看样子还有别的事儿?”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也不是他这个阶层的人应该去关心的,只要不得罪这样的大佛,他也已经就阿弥陀佛了。
四皇子孙钰得到消息的时候,知道南雅已经把那个小偷带走了,非常生气——倒不是多么在乎那个小偷,只是气南雅自己一个人出门,居然不带他一起。
南雅看着四皇子孙钰气鼓鼓,像个小仓鼠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好啦,别气啦!”
四皇子孙钰伸手,拍掉南雅作怪的手,“别碰我,讨厌!”
南雅顺势就抓住了四皇子孙钰的手,南雅的手指纤长,肌肉匀称,皮肤洁白而细腻,“别生气啦,我当时正好在外面有事,听到消息自然就赶过去了,回来不就马上告诉你了吗?”
事实上,南雅是专门蹲在那附近等着的,她需要这样的人为她所用,并不想什么事情都让四皇子孙钰掺和在里面。
“放手!”四皇子孙钰的小脾气上来了,并不那么好哄。
他正满心委屈,自从这个哥哥和自己亲近以后,不知不觉间,孙钰已经把南雅当成最要好的哥哥了,猛然间觉得南雅并不这么认为,心里委屈,气到要爆炸了。
南雅深谙哄人的道理:闹脾气的人的话,只能反着听。
南雅不但没有放开手,反而微微用了点力,握紧了孙钰的手,眉眼含笑,温言细语:“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有什么事儿,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