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可否给个解释?”
“说起来他做手术还是在巴黎,那个叫安什么的医院来着……”
“安德烈?”
“杜小姐去过?”
“没有。”
“小花姐姐,今天不是我生日哦,所以不用给我买那么多礼物哟!”
“那以漠什么时候生日啊?”
“2月18号啊!”
乔靳南在安德烈医院做过手术,待过一段时间,乔靳南说她去过安德烈,她却不记得了,乔以漠的生日是2月18日。
杜若的脑子像是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高速运转,所有画面和声音都是破碎的,却都相关联,甚至连她带乔以漠去游乐场玩儿,卖棉花糖的老奶奶玩笑那一句“哟,母子俩长得好像,笑起来一样一样的”都蹦在耳边。
以漠……是她的孩子?
2月18日出生,不止一个人说他们俩长得像,莫名其妙地投缘……
杜若捂住干涩的双眼,不对不对,有哪里不对。
脑中突然又划过一幕,她猛然站起身,冲出洗手间,愤愤然道:“乔靳南你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亲口说过,以漠的妈妈已经过世了不是吗?那以漠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如果以漠是我的孩子,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你就送我去警察局?为什么我们认识半年你才说?”
杜若声音嘶哑,音量也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房子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乔靳南仍旧只身立在落地窗前,没有回头,只是等杜若气息平稳一些,才望着窗子上她的影子,缓缓道:“你再想想,我还说过什么?”
还说过什么?
说过她和以漠的妈妈很像,她们连喜欢的洗发水都是一个牌子一个味道。
“我没见过你,只拉过你的手,听过你的声音。”乔靳南声清如水,“乔以漠是他奶奶抱回来的,告诉我你已经过世,这些年我也没想过去查。”
六年的时间,再熟悉的声音,在记忆里也能变了样,更何况那时候的杜若,沉默寡言,安静乖巧,他更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六年后重遇,他只觉得相似、熟悉,却没法单单从声音就认出她来。
“杜若,我没必要骗你。”乔靳南转过身,深邃的眸子直直望入杜若眼底。
杜若却被他的眼烫到一般,再次慌乱起来。
他没见过她,因为在巴黎做的是眼角膜手术?他以为她已经过世,所以之前都没想过她是乔以漠的妈妈?后来发现真相所以跑来找她质问,问她为什么也没认出他来?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她忘记的人……是乔靳南?
“你如果不信,明天我们回去,就带乔以漠去做亲子鉴定。”乔靳南走过来,把怔愣地杜若拉到洗手间,塞进去,“现在你先洗澡睡觉,还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
杜若还是愣愣的,眼都不带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