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有理智的。知道时间已经很晚,她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人家公寓里面,只是坐在楼梯走道里。
这里总比地铁站之类的地方安全。
却没想到,手机响了,门开了。
她看着乔靳南就是一愣,突然很庆幸他是盲的,看不见她狼狈的样子。
“进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杜若进屋。
“怎么了?”乔靳南问她。
没有回应,连气息都比平时弱很多。
“下午不是还很高兴?”乔靳南并看不到她,还是通过她的气息准确地面对她。
只是她并没有答话。
乔靳南想喊她的名字,提醒他不要忽略她的问话,却蓦然发现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
他只好慢慢地靠近她,伸出手,正好触到她的脸颊,一片冰冷的濡湿。
她竟然在哭。
乔靳南眉头微蹙,“哭什么?”
这一问,让杜若压抑着的哭泣再忍不住,大口地抽泣着,哭出声来。
乔靳南束手无策。
他曾经最讨厌女人哭,但她的哭泣,又出乎意料了,非但没让他觉得厌恶,倒像有根线扯住他心头某个角落一般,她哭一声,那线头就扯一下。
到后来她越哭越伤心,他还从来没安慰过人,只能低头吻她,从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吻到唇畔。
她没有反抗,甚至回应了。
是出于亟需温暖的心理,还是出于含恨报复的心理,杜若自己也说不清。结果就是她不反抗,甚至有点主动的回应迅速点燃了身边的男人,孤男寡女,一切似乎都那么地自然而然。
直到身体被异物入侵她才猛然清醒,看着眼前男人说不上陌生,也说不上熟悉的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第二天天没亮杜若就爬起来,准备走。
乔靳南一向浅眠,也醒了。
“做早饭?”
他找不到衣服,杜若递给他,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杜若反射性地抽了回去。
“我还不饿。”他看不见她的脸色,也看不见她的神情,声音是少见的温存,“过来。”
杜若站在床脚,没有动。
乔靳南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杜若没去看他精壮的身体,一直低着头,轻声道:“乔先生,对不起。”
她昨晚哭了那么久,又来了那么一场,声音都是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