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拦得住我,你不帮我,我自己也能找得到。”年有鱼愤怒低吼着,他后退两步,身体竟然悬浮起来,眼里若有星辰闪烁,浑身散发滔天气势,以他为中心,一股巨大的灵能波向周围逸散开来,很快便笼罩了方圆百里,门外守候众人只觉两腿发软,喘不过气来,身为二品高手的秦朔身体自发撑开灵力护罩,结果护罩瞬间破碎,连一秒都没撑过,接着他便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身为普通人的彭小芳和谢诗粹反倒是受影响最小的。
彭小芳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震惊莫名,此时的年有鱼浑身仿佛被一股极高温度的热流包裹,周身三尺之内空间扭曲,衣物仿佛摆脱了地心引力般悬浮飘荡,无风自动,方园百里内好像都成了他的绝对领域,任何人在此领域内都将任他摆布,生死只在其一念之间。
他坚毅而疯狂的双眸好像在虚空中搜寻着什么,散发出来的威势令天地变色,鬼神退避,众生胆寒。
彭小芳再也不敢怀疑他先前说的话,他真的有对抗整个国家的力量!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彭小芳脑海里闪烁,神州又一位一品诞生了!
一品是什么?举手投足间就能发挥出堪比核爆的能量,那是比核威慑更恐怖百倍的存在!
来不及震惊,彭小芳站了起来,必须阻止他,若是任由事态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为你的家人们想想吗?她们还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事情远没有发展到需要做到如此地步的份上,我所做一切安排皆是为你着想,你不领情便罢了,难道还要再次拖你姐姐妹妹下水?让她们好不容易得到的正常生活付之东流吗?”一向沉着的彭小芳这次是真急了,对年有鱼实力的严重错判让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费,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情急之下不得不打起了感情牌。
年有鱼倒不是死脑筋,很快便恢复了理智,收了滔天气势。
他看向老脸有些煞白的彭小芳,用极俱威严的低沉嗓音命令道:“马上带我去见我妈。”
彭小芳哪儿还敢拒绝,当即便安排专机把他送走了,尽管她知道现在送他去京州还是有诸多不妥,但继续留下他显然更不妥。
送走年有鱼后,黄线南州部凤鸣市分部紧急召开最高会议,会议室内只有彭小芳与还在昏睡的秦朔两个活人,其他八个座位上一个个虚拟人影浮现,当然外人是看不见的,只有戴着虚拟现实眼镜的彭小芳才能看见,为了方便领导们能看见昏睡的秦朔,彭小芳给他也戴上了眼镜。
。。。。。。
“。。。。。。事情就是这样,秦朔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而年有鱼甚至都没有刻意针对他,便能让他瞬间失去意识。。。灵力外放这点,二品巅峰的秦朔也能做到,但外放灵力浓稠到可视化,非一品所不能为之,对此,我断定年有鱼的实力完全在一品以上,此人当尽全力纳入组织,实在不行,也绝不能交恶。”彭小芳汇报道。
“此人品性如何?背景如何?过往如何?可有案底在身?”众领导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听闻又有新一品出世,求才之心顿起。
“此人过往资料我已做成文档发到各位领导邮箱里,您们可先行翻阅查看。”
三分钟后。。。
“哈哈哈哈,好好好,此人我禹州部要了。”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完年有鱼的资料后笑道。
“呵,此人乃我南州人士,自是入我南州部,你禹州部瞎凑什么热闹。”南州部一把手金莲坐不住了,一来就和老娘抢人?
她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阿姨,当然,组织内没人敢喊她老阿姨,也没人会喊她老阿姨,一般都叫她金姐,她保养得很好,看上去顶多四十岁,而且她本身还是一名二品巅峰高手。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叫何军,同为二品巅峰高手,黄线禹州部二把手,二十年前,曾是金莲在青州陆军学院的学生。
当年的金莲有魔鬼教官之称,何军没少被她折磨,当然,两人并未因此心生嫌隙,反而是在场人员里关系最好的,只是现在地位相等了,何军总想在金莲面前表现一番,也就经常出现两人拌嘴的场景了。
何军正欲再次争辩。。。
“嗯哼,你说此人正往我京州赶来?”京州部二把手余仲伦没给何军继续发言的机会,直接对彭小芳询问道。
“是的。”
“哈哈哈哈,看来此人要入我京州部了。”余仲伦开心得像个三百斤的大胖子。
“你在想桃子。”
“就是,你在想屁吃。”
金莲与何军同时开口讽刺。
“你没听小芳说他是去京州找茬的吗,搞不好他拆了你京州部。”金莲毫不留情。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们南州不当人,干的那都叫什么事儿啊,反正你南州肯定也没戏了,正好他家人都在我禹州,并且过得也还不错,嘿嘿,这人我禹州就笑纳了,哈哈哈哈。”何军得意的笑道,他仿佛看到了一副日后出席黄线高层会议时、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一品高手的场景,牛逼MAX!
金莲:。。。。。。
“此人性情冷酷,目中无人,并不符合组织收人标准。”看了一会儿戏的青州部一把手吴青青突然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你可得了吧,就你丫最坏,别告诉我说你没动心,一品、那可是一品啊,整个神州大地目前就出了那么几位,你知道吸纳一名一品对黄线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再也不用受红线的鸟气了,别说他目中无人,就是要我把他当祖宗供起来也不成问题啊。”何军毫不留情地喷吴青青,吴青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怨毒地看着何军,要不是大家现在都是虚拟形象,怕不是要当场动手。
他俩一直不太对付,手下的人也曾多次发生摩擦,谁也不服谁,说话也没个轻重,反正就是怎么损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