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鱼沉默不语,眉头微蹙。
不待姐姐回话,年有鱼起身,看着姐姐,轻声说了“家人”两个字,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唉~”青鱼叹了口气,眼神闪烁了几下又暗淡下去,似乎是放下了什么,便继续给怀中幼女喂饭。
房间里,年有鱼正在平板电脑上绘制着图纸,图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符号与标注,构建出一个密恐患者看了会当场发疯的巨型三维空间构造物,看得人头皮发麻!
“啊啊啊啊啊啊黑猫警长!啊啊啊啊啊啊黑猫警长。。。”电话铃响起,年有鱼放下触控笔拿起旁边的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他的电话是有高级加密的,除了姐姐外,个人只有朱嘉怡可以打通,甚至连大学室友都屏蔽了,有事只能通过神讯宿舍群通知,至于其他的能打过来的基本就只有红线高层了。
嘀,按下接听键,年有鱼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两秒,不知道是在等这边先开口还是其他原因。
见这边没声音,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只是一开始的两秒过后,电话里便传来一个熟悉且略显紧张的声音:“年先生你好,我是黄线谢诗粹,此次谨代表红线与黄线有事与你相商,不知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随时。”年有鱼惜字如金。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欣喜的声音:“那么明天晚上八点,丽邦尚城六楼九生茶室,不见不散!”
谢诗粹挂了电话,脸红扑扑的,发现对面有十几名黄线与红线的领导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顿时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往会议室门外走出去了。
罗华清:完了,又一个傻白甜沦陷了。
至于其余众人在想什么就不知道了,大概在想晚饭吃什么吧。
打完电话,谢诗粹就和几名红线成员马不停蹄地乘机从京州来到了禹州,他们这次是带着重大任务来的,并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为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们多做准备。
第二日晚八点,年有鱼如约到达九生茶室,谢诗粹早已恭候多时。
服务员走过来,微笑问道:“先生要喝点什么?”
年有鱼看向谢诗粹,对服务员道:“你问她吧。”
服务员便去问谢诗粹。
谢诗粹有点紧张地看向年有鱼。
年有鱼点头示意,微笑道:“我对这些不熟,你认为什么好喝就给我推荐什么吧。”
谢诗粹了然,不做推辞,欣然接受了年有鱼的提议,别人或许会以不知道年有鱼的口味而推诿一番,但她不会,这也是组织派她来的原因之一。
“那就我来决定了。”谢诗粹并没有拿茶单,她早就在无聊的等待过程中将茶单看了个七七八八,她先是用食指抵在鼻尖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才缓缓道:“那就一杯星空紫米露、一杯三象沙冰吧,紫米露给我,沙冰给这位先生。”
一分钟后。
“怎么样?”见年有鱼喝了口奶茶,谢诗粹期待地望着他。
年有鱼微微一笑,淡淡道:“还不错,谢谢!”
谢诗粹小脸一红,开心道:“不用客气,你不嫌弃就好。”
“喔~”见气氛也差不多了,年有鱼开门见山道:“那聊聊你来此的正事吧,虽然我大概猜到你来所为何事,但还是想先听听你怎么说。”
“嗯,好的。”见年有鱼这么说,谢诗粹一改放松的姿态,脸上表情严肃起来,说道:“我此来所为三件事,第一:你给的资料很全面,借助你的计算机我们也基本能将其分析出来,目前也已初步建立了其中脑机的虚拟模型,但是要完全实现里面的技术短时间内难以做到,可时间不等人,化蛹者们已经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了,所以国家还是希望你能够亲自出手。。。”
“第二,通过数据分析与模型对比,我们已经知道拯救化蛹者的关键便是位于南州的那台我神服务器,可我神服务器牵扯甚广,纵使我们红线与黄线全员动员起来,要同时面对全世界各国管府的施压已经很勉强,再加上还要面对国内多方势力的各种针对与打压,目前形势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尽快利用我神服务器在化蛹者难题上取得实质性成果,否则我们将不得不开放各国与朱氏家族合作的权限,届时你将很难再保有对我神服务器的掌控权。”
“第三。。。呃。。。”说到这里,谢诗粹停顿了一下,原本看向年有鱼的目光也飘到了别处。
年有鱼拿起奶茶喝了口,往椅子上一靠,淡淡说道:“没事,说吧。”一副早已了然的表情。
谢诗粹有些迟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第三:鉴于年青鱼的为人。。。的处事风格,三线高层一致认为,江南商会不宜受其掌控,千钰商会(年青鱼脱离秦玉后新成立的商会)的许多行为存在不合理性及不合法性,当地管府将会联合其他商会对其进行打压甚至是遣散,当然我们也知道,年先生既然有意参与其中,千钰商会必然能顺利崛起,正因如此,我们在此希望先生谨慎考虑参与进此次商会战争之事,先生是明事理之人,想必知道这其中利弊,若先生愿意劝服令姐,我们也可以保证令姐一家的人身安全,并且承认令姐目前获得的所有财产的合法性。”
“嗯,条件很不错。”年有鱼道。
“那你。。。同意了?”谢诗粹迟疑地试探着问道,眼里满是期待与欣喜。
年有鱼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平静地说道:“我算是知道为啥你领导派你来了。。。算了,你权限太低,跟你说也白说,现在我来说说我的要求吧,你如实转达就行。”
谢诗粹有些不大明白年有鱼的话,但听到年有鱼好像有点小看她的意思,这让她有点恼火,不过她也不好当场发作,只是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