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望模样,心里有些发酸,撇撇嘴,不愿再想。
小涵却收拾停当,帮上官雄拿起胡琴,望着一脸不高兴的紫苏道:“走吧,姐姐,我们先出去逛逛,午正时再去酒楼。”
紫苏奇怪小涵看到银票时的平静,那孩子有着平常孩子没有的沉着和冷静,偶尔露出天真的模样也那样的不真实,有时她觉得小涵根本不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三人在街上闲逛,紫苏又买了些生活必用的小东西,走到北街时,就见街上原本熙熙嚷嚷的人群突然自觉地往街道两边分,北门城门大开,出入城门的人全都退到了两边,就见一行人骑马飞奔进城,手中高举一支大锦王旗边跑边喊道:“北境大捷,大军回京,闲人靠边。”
上官雄护着紫苏和小涵混在人群里,退到靠东的街面前。
阵阵铁骑声从城门外传来进来,先锋队伍率先进了城,一刻钟后,就见刘景枫银甲银盔,雄姿英挺地骑马缓缓进来,他银冠高束,目光锐利,气度威严,几月不见,俊美的脸上带着丝风霜,却更加坚毅,也更为性感。
紫苏就听得人群中有女子议论:“刘将可真英俊,这样的男子才是女子心中最好的良人。”
“可是人家有了夫人了,还是夏相国的千金呢,你啊,没机会了。”另一个女子打趣道。
“这样的男人,就是给他做小妾我也愿意啊。”有人小声喃喃道。
紫苏看着马上的刘景枫心情很复杂,出征前一天,他对自己说的话还言犹在耳:“紫苏,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不知他回去后知道自己陪嫁到了成亲王府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为发怒吗?会去成亲王府要人吗?会为了自己得罪成亲王府吗?夏云芳的肚子应该很大了吧,再过几个月就得生了,有妻有儿,他应该不会那么在乎自己的吧。紫苏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难受,自己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他的吧,虽然一要逃离刘府,逃离刘景枫,可是别后重逢时,她还是有些感慨。
马上的刘景枫似乎感觉到紫苏的注视,他突然偏过头向紫苏呆着地方看来,把紫苏惊得一身冷汗,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刘景枫巡视了一遍人群后,又回过头去,队伍缓缓前行,四匹马拉着一辆四囚车在刘景枫的队伍后面驶入了人们的视线,囚车里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他的装束与大锦人很不一样,很像有点蒙古人的味道,。头发却并不像蒙古人似的扎几个辩子,而是如中原人一样,高高束起,那人皮肤黝黑,脸上的五官如刀刻斧削般,俊美却不失刚毅。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打死他,打死他。”
年轻男子便回头狠狠地看向人群,眼中戾气如刀锋般寒冷,吐了一口口水后又两眼看天,高贵却桀傲不逊。
那个怕就是北戎的二皇子吧,刘景枫先行回京就是为了压送这二皇子的。
紫苏正暗自想着,就觉得右臂一阵剌痛,提了提手,却见小涵秀眉紧蹙地盯着囚车上的二皇子,眼中莹光闪烁,一双小手紧死死地拽着紫苏的右臂,可能太过紧张,用力过大,手掌死死地掐着紫苏的右臂,像在遏力克制着。
而上官雄一手搭在小涵的肩膀上,面色沉峻,两眼鹰一般地盯着囚车,小涵几次想要跃出去,都被上官雄搭在肩膀上的手压了下来。
第六十五章:以功换赐婚(二更求月票)
“爷爷!”小涵声音哽噎地回头叫了一声。
上官雄转头就触到了紫苏探究的眼神,他面色一僵,立即干笑着道:“小涵别怕,那马不会踢到人的。”
呃,就算是欲盖弥章也用句高端点的话呀,太没水平了。什么怕马踢人,马都过去好几百匹了,哪里踢到一个人了,紫苏知道他是怕自己疑心,不由又翻了个白眼,我才懒得管你们是什么人,最好就是把你们的易容术学到手,我再单飞。
刘景枫意气风发地压着俘虏回了京,皇上亲自在宣武门外迎接他,夏相国一改往日对他的冷淡,对他笑脸相迎,频频颔首。兵部尚书刘大人双手不停抬起一一向祝贺的同撩回礼,喜悦之情勿庸言表。
大锦与北戎边境连绵几千里,大锦气候适宜,物产富饶,经济发达,而北戎国内多是草原,以游牧为主,国土里间有沙漠,土地贫籍,但多峻马,民众好骑射,凶悍好斗。
每年冬天北戎因为过冬物资贫乏便会越过边境在大锦国土上烧杀抢掠,财物抢走,男人抢去为奴,女人或奸或杀,或卖给西方的大月人为妓,百多年来,大锦与北戎战争不下千次,有胜有负,北戎胜多而大锦胜少,好在北戎想要挥军南下却兵力、财力都不足,他们只能抢掠却无力开疆扩土,大锦一直国富兵不强,在锦皇室多以求和赔款为多,所以,北戎便越发倡狂了,此次刘景枫大败北戎鹰师,并活捉其二皇子,使整个大锦国民扬眉吐气,年轻的皇帝本就想仿效先太祖,文治武功,建不世帝业,成就一代明君。
大殿之上,皇上决定大赏刘景枫,由四品郎将升为二品将军,连升三级,封文华阁大学士,赏黄金五千两,绫罗绸缎若干,刘景枫一时风光无二,刘老大人与夏相二人更是一脸老怀宽慰。
谁知皇上旨意刚下,刘景枫跪地谢恩时却道:“皇上,微臣愿用所有封赏换皇上赐婚。”
刘尚书与夏相二人一听,同时怔住;统统不解地看向刘景枫,夏相更是脸上笑容僵住,皇上也很是不解:“刘爱卿,你不是夏相的乘龙快婿么,如何又要朕与你赐婚?”
刘尚书回过神来对着刘景枫小声喝道:“枫儿,不得造次,还不快谢圣上封赏。”
满殿大臣只有冷亦然嘴角露出丝苦笑,心中隐隐猜出刘景枫所要的赐婚对象是谁。
刘景枫不顾岳父与父亲二人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抬头看了眼皇上后,大声说道:“臣与一女子双情相悦,曾誓言相守白头,但苦于那女子身份卑微,只能作妾,臣是真心对待她,不想委屈了她,请皇上开恩,赐此女子为臣之平妻。”
这就有点宠妾灭妻之嫌了,皇上听了脸色便沉了下来,但刘景枫立此大功回来,不要封赏只要赐他的小妾为妻,说来也并不为过,皇上也是年轻人,自命风流多情,刘景枫的多情和大胆很合他的脾胃,但夏相和刘尚书两个老人四目泛青,若是允了,只怕两个老臣会找他哼上好几天,若是不允又不免伤了功臣的心,皇上一时有些为难,沉吟片刻后道:“刘爱卿,这妾抬为妻应是你的家事吧,朕也不能管得太多啊。”
皇上竟然打太极?刘景枫的心却很是坚决,“皇上,微臣出征前就曾对那女子许下诺言,待立得大功回来就请旨娶她为平妻,以臣之品级,三妻四妾应不违大锦律法,皇上也不愿臣作那背信弃义之人吧。”
君子最重信义,他竟肯以二品官秩、文华阁大学士之位来换取对一个女子的承诺,若是成全他,不但成全了他重情重信的美名,天下百姓也会赞扬自己是懂情重信的好皇上,而且,军中大多是成亲王亲信,自己早就想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将领,刘景枫是个人才啊,至于夏相,呆会封他女儿一个二品诰命就是,想到这,皇上便笑着道:“想不到刘卿不但文武双全,还是个重情重信的君子,朕就再加你一个赏赐又如何,你速速将那女子姓名呈报上来,再着内务府拟旨。”
刘景枫一听大喜,立即报了紫苏的名字,然后磕头谢恩后退了回去。刘尚书一听紫苏的名字,脸都白了,紫苏那丫头已经陪嫁去了成亲王府,还到哪里弄个紫苏来给枫儿作平妻?皇上圣旨以下,这种事情又不能在殿上当着皇上和众大臣言明,他不禁在心里怪起老夫人来,明知枫儿对那丫头情深一片,怎么就让她陪嫁了呢。这事要如何才能收场啊。
皇上又下了夏云芳二品诰命夫人,夏相原本气得铁青的脸总算缓和了些,那女子毕竟是个奴婢,就算封为平妻也越不过女儿去,再说了,枫儿英俊多才,又正值年少,多娶两个也是正常,这样一想也就放开了心怀。
冷亦然没想到刘景枫对紫苏用情如此之深,想着这几天快把京城和北郊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丫头,心里又是一阵烦闷,不过,昨天听探子来报,醉香楼里有一老两小在卖唱,其中一个姑娘十五六岁,唱的歌新奇古怪,曲风很是独特,下了朝后,得去那里看看。
下朝后,刘景枫等不及要将这消息告诉紫苏,也不等老尚书,兴冲冲回到府里,先去给老夫人问安,夏云芳也早在老夫人房里等他,她的肚子已经有七个多月了,刘景枫顾不得听她诉说别后之情,一颗心早就飞到了紫苏的院子里,问完安后抬脚就走,夏云芳便挺着个大肚子在后面追他。
“相公,你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