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今晚为什么要问这个?
习惯了逗她玩,还是……他本就想吻她?
齐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开始陪她,哄她,甚至亲她。
他的变化,就像方才那个吻一般,毫无预兆。
她只能一个人揣测。
……
算了算了,再不睡明早又不想起。
不想他了!
翌日一早,豫西嬷嬷进来伺候翊安起身。
她心道男人就是脸皮厚,齐棪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去御花园替她折了梅花回来。
不过本来也没发生什么,这种事,在氿仙阁里,翊安撞见的多了。
她从最初的害羞,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毫无波动,甚至出口调笑几句。
怎么轮到自己,她这么扭扭捏捏的,没出息。
明明是她说“扯平”,齐棪可能就当作过去了。
于是翊安没再提,早膳时偷偷观察,见他吃东西并无不适,像是也不严重。
很快,宫外传进来的东西,就让翊安抛却了这些心绪。
棠婳所有的信笺和誊抄,都在这里了。
“齐棪,我们怎么试?”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她也习惯先喊他一声再说话,“不会一张一张浸水吧?”
千年墨留存时间久,且防水,只有放在水里,才知道哪些字与众不同。
“不用。”齐棪在那些纸笺里择选,他已经有了预感。
这个预感前世便有,但前世没有棠婳的出现,没有这些字迹,他并无证据。
翊安见他拿了张纸出来,是她之前提过的“阮郎归”,当时她还问齐棪这词牌名有无寓意。
齐棪默不作声地将纸一张张浸在水中,她目不转睛地盯着。
很快,墨溶于水便模糊了,几张纸里,只有一个字更加清晰——“阮”。
第20章腻腻歪歪
花燃从魏琇跟前退下,陪齐棪走了几步,边听齐棪说,边弯着眼睛露出阴柔的笑容。
御书房门前的内侍远远看去,境宁王殿下是一贯的稳重雅正,不露笑意;
花指挥使却止不住地发笑,娶着媳妇般高兴。
不知在谈些什么。
若是花燃的心腹在此,便知自家主子这般发笑时,不一定是好事情。
花燃出宫,上马,回相府。
他跟齐棪虽自幼相识,但齐棪十二岁前,一家都驻在南境。岁末回来过几次,不过是孩子间说过几回话。
那时陛下尚是东宫太子,长公主则出了名的受宠,却还不敢往宫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