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一边有人低吼:“半越!”
“哎——!”长长的拖音:“别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控制那不断升腾的火气:“你,能不能正经跟我说话?”
“我现在不就很正经么?对不对啊,小猪。”
狂点头:“对啊对啊,你已经在跟他说话了。这人好奇怪。”
“你,”皇甫书景一指欧阳异,盛气凌人的吼:“住嘴。”
啊,好凶。小猪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妻主,如愿的得到安抚的触摸。
“小猪啊,你是猪仔,不要和疯犬计较哈。”妻主提醒。
疯犬?!
“哦!原来他的小名叫疯犬啊,好奇怪的名字。”小猪仔后知后觉的点头。
“对啊,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我们家对门的那条狗狗?”
左看右看:“真的好像。”
咬牙切齿,偏生还保持着皇子的良好风度,一张脸已经气得发青:“半越,你不要得寸进尺。”他是皇族,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侮辱过。
女子双手一摊:“唉,是你自找的。你没来这里的话,我们两个早就该吃完饭回去睡午觉了。小猪,不要这么快睡觉,饭后运动运动才行,否则你真的会变成肥猪的。”
“我想睡觉。不想运动。”小猪想呼呼了。
“不行。从今天起,你以后的中午都要跟我一起运动之后才能睡觉。”边说那狼爪还捏捏他的腰肢,这个‘运动’不言而喻。
这个女人,是好色,又无耻又奸诈的小人。
气愤、愤怒、狂怒、怒火攻心。
本来以为凭借着他对她的了解,和那人对掌控八卦楼的信心,以为此行定然会有所收获,没想到这个女人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如果说,以前的半越还有着善良的一面,如今的她简直就是彻彻底底的恶毒女子。
放下狠话:“既然你不想跟我谈,以后可别后悔。”
半越已经半扶着昏昏欲睡的小猪仔起身,闻言笑道:“我不觉得我跟一个只会伸手找我要银子的男人有什么好谈的。难道,你这次是为了还钱?”
脸红,还是迟疑的摇头:“不是。”
半越了悟:“那你就是要再借银子了?
我说,做人不能太失败,你上次的银子还没有还给我呢,这次又要借?你当我是摇钱树还是财神爷啊?一天到晚有多余的银子打发你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美色没美色,要才学没才学,要身家没身家的自恋男人?
拜托,我不是观音菩萨,你要借钱,出门右拐第三家有典当铺子,你老人家身上一块玉佩都价值不菲了;
不愿意啊,那出门左拐三条街,有潇湘楼,你随便找一家,卖一个晚上,还是开苞价,又是皇子,争抢的人肯定很多,少不得十万百万的,乖,去吧!”
小猪仔迷迷糊糊的拉扯她:“什么是潇湘楼啊?”
“一个让男人躺着享受,还能不劳而获赚取大把银子的地方。”
“哦,我在府里有做事,你都不给我个银子。”妻主欺负人。
“你都是我侍郎了,还要银子干吗?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了。”捏捏脸颊。
谈话再次被中断。
这种情况,他们根本什么话都没法说明白,更加别说谈正经事。
他皇甫书景是一个皇子,屈尊降贵的来见她,不是为了来这里自讨没趣的。
恨恨的一甩衣袖,最后望一眼对方怀中清秀纯真的少年:“我看你们能够逍遥到几时。”
背后女子凉凉的哀叹:“哎,我是今日有酒今日醉啊。”
“哼!”醉死了算了。
女子轻笑,说不出的轻蔑和鄙视:“你难道不是为了要借银子的?”
收回脚步,羞愤的回头吼道:“当然不是。”
“哎呀呀,原来是我误会我们的皇子殿下了。来来来,只要不是借银子一切都好说。我道歉我道歉。对了,我们这算是他乡遇故知么?喝酒不?来人啊,送两壶酒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怀着小猪仔,话中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全然没了刚才的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