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胡幺幺闻言,禁不住回头去看,却见那悟空依旧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她认为悟空装睡,便走过去,又挠痒,又捏鼻,又扯脸,但悟空依旧昏睡,并未醒来。
胡幺幺见状,只得又长叹一声,悄声道:“只以为你醒了,还想要与你一起离开。看来只能等下次了!你说,等你好了,我们去哪里?”
胡幺幺目不转睛的盯着悟空的脸,期待他能再次开口,沉默了足有几息时间,那悟空的嘴竟真的渐渐的动了。。。
“师父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胡幺幺知道这是悟空康复的前兆,不禁喜笑颜开,却又忽闻门外有声音,只能立即从那窗户翻身而出。
不多时,广辰推门而入,却见悟空已是面色大好,又见那阵阵凉风,自那尚未关闭的窗户中吹来。。。
却说次日日上三竿之时,洞内传来了众弟子习武的声音。悟空听闻人声,顿时双眼圆睁,从床上一跃而起,便又走出房门,询问众人时日。众弟子见他醒来,惊呼不止,祖师与广辰闻声赶来,见悟空已是痊愈,不禁长出一气。
悟空向祖师行礼道:“昨夜承蒙祖师相救,弟子才得脱难,大恩大德,此生难报!”
祖师闻言,疑惑不解:“我昨夜不曾去你那边,又如何救你脱难?”
“嗯?”悟空挠了挠脸,亦是心有疑惑,“昨夜,我闻一人声,称与我乃是师徒,出手搭救于我,又邀我同游。此间师父仅祖师一人,弟子故而相问。”
广辰闻言,笑道:“许是你昏睡已久,梦中念及祖师恩德,方才做此梦矣!”
悟空觉得似是有理,便也不再深究。祖师又命广辰去指点众弟子术法武艺,便带着悟空向后山走去。
祖师带着悟空在四处闲逛,见他身体并没有明显的异常,便又道:“悟空,你昏睡这几日,我已遍问众弟子,并传授每人一两门傍门道法。你此前曾深夜求教于我,我亦传你修习之法门,却不知这几年下来你练得如何了?”
悟空行礼道:“亏得师父早年传授口诀心法,我一直勤加练习,终日不敢懈怠。如今想是已经离长生之道不远了!”
祖师点头:“即便你已经入了长生之道,也须有技艺去防备那三灾厉害,否则只恐似那竹篮打水,过眼云烟。”
悟空不禁抓耳挠腮:“弟子此前听道,从不闻这什么‘三灾厉害’,却不知是何劫难?”
祖师抚须:“长生之术,乃非常道,夺天地造化,侵日月玄机。寿至五百,降天雷;再过五百,起阴火;后又五百,吹赑风。皆需躲过,才得与天地同寿。”便又将天雷、阴火、赑风细说于悟空。
悟空思索片刻,又道:“这天雷之术,只需寻个深处便可躲过,想我们这三星洞如此深邃,定是用来躲那天雷之用;这阴火,既是从足下涌泉穴起,若避无可避,只发了狠性,剁去那双脚便也可避;只那赑风难为,那囟门正在头顶,总不能将脑袋砍了去!想这长生长寿之术,恐也只到千年而已。”
祖师大笑不止,悟空不解,忙问缘由。
祖师又道:“我笑你不过以常人之力视之!长生之术本非常人可求,怎能局限于常法?”
悟空闻言,知祖师必然有法可解,顿时倒地叩拜:“还望师父怜悯,将这躲避三灾之法一并传授给我,悟空只愿鞍前马后,永世不敢忘恩!”
祖师道:“我观你气象,似是有变化的天赋,但此法以人为本,你虽与人相像,然却多尾少腮,所以恐怕难以传授。”
悟空急得上蹿下跳,不禁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突然笑道:“师父,师父!虽然我少腮,却又比人多了这个嗉囊,也可顶那腮用!至于尾巴,常言道多多益善!我只把它蜷缩一处,或与腿脚平齐,或缠于腰间,准也不会成个累赘!”
祖师见他坚持,倒也不再推脱,只又问:“我这里可授两门变化的法门,一为天罡三十六(仙、神)之术,一为地煞七十二(妖、鬼、人、魔)之术。你想学哪一类?”
悟空不懂,却脱口而出道:“弟子想学个多的,就学那地煞之术吧!”
祖师心中一沉,却又再问了一遍:“你确定要学那地煞变化之术吗?”
悟空连连点头:“求师父把这地煞七十二变之法传授于我吧!”
“恐真是天意难违。。。”祖师长叹一声,随即笑道,“也罢,便自今日起,传你这地煞七十二变之法!”
悟空连连叩拜谢恩,再看祖师,只觉这老师父眼神决绝,似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