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没想到催家父子反应如此之大,连忙扶起二人,说道:“不用如此!”
现在催家父子看向陈柏的眼光变了,如果说陈柏拜师催大爷后,他们是出于某些原因的尊重,那么现在就是实打实的崇敬。
又已近黄昏,催大爷还是没回来,三人还是没离去的意思。
催家父子二人,完全遗忘了小黑子,只顾着研读兵法,感受着兵法中的,刚柔,奇正,攻防,彼己,虚实,主客等对立关系相互转化。
夏教习,只顾着瑟瑟发抖。
陈柏无奈得,还得给这几位准备吃食。
………
催大爷离去的时候,心含愤怒。
但是愤怒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
愤怒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敢跨十数万公里去寻心中的爱情,而自己堂堂一位力将却什么都做不到。
就在庄里的四人都以为催大爷去寻找小黑子的时候。
催大爷却花了大半天时间,横跨数万里,直接赶到了朝都,冲进了王宫。
原本在议事的叔山烈,似乎有所感应,吩咐众人离去,然后独自坐在议事殿等待。
不一会儿,催大爷挟风而至,毫无顾虑的冲进大殿,狠狠的给了殿首的年轻人一拳。
年轻人并未退让,也未还手,受了一拳后吐了口血,微笑的望着催大爷说到:“弃之贤弟,好久不见。”
催大爷光着脚,站在大殿上,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微怒道:“叔山烈,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只见叔山烈摇了摇头,苦笑道:“弃之,二十年了,还是放不下么?”
催大爷闻言气得白发飘扬,大有怒发冲冠之态,但是却并没有继续动手。
而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叫我如何放得下。”
叔山烈闻言,不禁叹道:“对不起,弃之。”
然后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均未开口。
直到过了良久。催大爷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态,淡淡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错了。”
“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叔山烈萧索的回答道。
接着又是一阵无语。
催大爷也不在搭理叔山烈,自顾着走到王位前,拿起一份空白的王谕写到:“任狼山邑学子夏刘为巴克城掌书记,即刻赴任。”
写完后,拿起王玺加盖。
做完这一切,催大爷拿着王谕就准备离开。
待走到门口处停了下来,头也没回的说道:“我徒儿找到了适合陵山修行的功法。”
“月月?”叔山烈疑惑的问到。
催大爷摇了摇头说道:“新收的徒弟。”
叔山烈先是兴奋,然后马上又颓然道:“可是,那又如何?”
“强悍如你,仍是逃不出寿命的限制,而厚海,有修士寿命可达千年。”
听到这儿,催大爷也不再争辩,只是叹了口气,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