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天呆在家里,那里会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人,不免也就害怕起来。ankanshu想到这,林辉觉得甚是解气,心想你吓了我。我今天带你出来让你也尝尝被吓的滋味,一报还一报,公平。又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跟动物斗气。他到叶欣家楼下不久,叶欣就从楼上下来了,想是从窗口处看到他才下来的!
上午和叶欣去了古玩城,逛了一上午,叶欣买了只绿色的水晶蛇送他,他马上吓的跳开。
“咦!你不是说自己喜欢蛇吗?“叶欣问。
“说说而已。”林辉一边恐惧的躲着叶欣手里的蛇一边颤巍巍的说
叶欣故意把手里的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面上表情全是捉弄之色。
“暧!小辉养条蛇嘛!要不我送你,真的,我打算去西城那里买只活的送你养,放在玻璃杯里,玻璃杯就放在床头柜上。晚上睡时,打声招呼,嗨,蛇儿,晚安,睡个好觉。早晨起来再打个招呼,嗨,早安,结果发现玻璃瓶的蛇不见了,突然觉得身上有个东西再爬,滑溜溜的。然……”
还没等叶欣说完,林辉便伸手去唔她的嘴。突然觉得那条水晶蛇就压在手下,顿时全身一阵颤栗。马上跳开身子。叶欣则站在一旁,笑的腰都弯了下去。
最后叶欣还是把那只绿色水晶蛇买了下来,说要用绳子掉在床头,辟邪用。
午饭在古玩城附近吃的。叶欣时不时的说。“自己有多么喜欢蛇,梦想就是亲手抓一条手臂粗的蟒蛇,当然抓到眼睛蛇、响尾蛇更好。美丽的眼镜蛇抓来可以借给喜欢蛇的小辉玩几天,响尾蛇就可以用来当闹钟用。”说的林辉只能闷头吃饭。叶欣还不住的要林辉给她建议。“是应该先去南美洲抓响尾蛇好,还是应该去澳洲抓眼镜蛇好。”
“你最好去火星抓,那里的蛇更可爱。”林辉没好气的说。
“可惜我现在还坐不起太空船,不然,你当我不去。”叶欣照样喜笑颜开的说。
吃过饭两人又逛了会,便坐车去“寻梦台”吉他班。虽然已经学会了吉他的入门知识,但叶欣依然丑态百出。林辉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学习吉他。她是理科的高材生,虽说学习上她随便就能应付。但现这已经快到了高考的时间,成败在此一举。一直等出了“寻梦台”,林辉才问她为什么想到要学吉他。
“居里夫人”林辉朝叶欣叫了一声,叫她居里夫人,是因为叶欣曾在高一时把居里夫人当成自己的偶像。说要做居里夫人第二。那时的林辉随口就问出一句。“搞雷的那人”于亮也马上接话。“莫不是你以后想当雷公。”叶欣没好气的说。“更想当白骨精。”
叶欣停下来,望着林辉。意思是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想接居里夫人的班了?”林辉问。
“想考音乐学校,学播音。以后做电台播音员。”叶欣说。
“最好播那种连着几十章的长篇小说,不过条件是武侠剧。到时候,我一定做你最最最忠实的听众之一。”林辉说。
“一定,每天讲一段《聊斋》,专门选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播,到时候你可不能忘记今天说过的话啊!”叶欣说。
“讲《金瓶梅》更有意思。”林辉说。
“你去影院看更有意思。”叶欣说。
送叶欣坐上车后,他也坐上t8路回去的公交。晚上十点,他又怀着兴奋期待的心情打通了莫蓉家的电话。电话里一直传着嘟、嘟的响音。
第十六章柳暗花明又一村(4)
莫蓉越是神秘,越能激起他相方设法在一起的欲望。他本打算在星期一见到莫蓉时就问她电话的事。不过在莫蓉未到之前他便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秘密终竞是秘密,才能显出它作为未知的事物的价值,没必要把它破坏在自己的手里!至少还能带给自己幻想的空间。
雨还在无声的下着。留在心中莫蓉的微笑让他心生涟漪。一切循规蹈矩的推进终于有了一个和理的解释。别妄想停住时间,你只不过是被风吹起的一粒沙,只要风在,你唯一的选择便是陪它流浪。青春跟着时间在悄无人息的黑夜里漫步。黎明告诉它,走了一夜,累了,该停下来休息了,于是它便在白昼里蒙头大睡。愚蠢的人看不到这些,所以能具体的演绎喜怒哀乐。自认聪明的人看到了,他便整天沾沾自喜,自己是个聪明人。真正聪明的人也看到了,他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哭啼啼。聪明并不能使人快乐。愚蠢也不是一无是处。
林辉白天上课,和莫蓉淡笑风声。晚上会兴奋而又期待的去打莫蓉家的电话。尽管他已经怀疑那电话的真实性。就如那电话的彼端有可能连接的是地狱。他在期待着有天他打通后,对方那里传出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喂!你好,这里是“奈何桥”附近的水果店。”然后他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心脏却怦怦的跳着舞。这是莫蓉无意中对他设下的游戏。他也在无意中喜欢上这种游戏。就像做贼一般,随时被刺激包裹着。他想。也许只有莫蓉是自己最好的搭档。她顽固的制造一个又一个游戏。而他就充当破解游戏密码的程序,又不允破坏游戏规则,否则游戏将荡然无存。他既希望游戏马上结束,又希望永远也不要结束。僵持时他也会感到心力不从。就如深秋的黄叶在苦苦留恋相依的枝干。每当想到这些时,他便会不停的做那样的梦。还是那样的悬崖,不过悬崖上的女孩却不时的变着花样。记得有回,那女孩转过身就对他说,“我以后做你的情人,你过来把我抱过去,不然,我就从这上面跳下去。他想去抱她,但无奈双脚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想和那女孩说话,但声音却像掉在无底的深渊里,即使他怎么撕心裂肺,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从自己嘴里传出。于是那女孩转身便朝悬崖上跳了下去。”惊醒后,满身大汗。
他不断回想他们第一次吃饭的情景,两人相伴走在空旷的柏油路上,在橘黄色的路灯下,那件分不清颜色的大衣。她把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底着头安静的走路时的样子。现在想来,那就像一个接近现实的梦,真假难分。不管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回味它。它所给他带来的始终是安静的。莫蓉也通过此种形式给他留下一副静美凄艳的印象。在橘黄色朦胧的灯光下,她如一个坠入人间的仙子,突然打开他的心房专了进去。那是一瓶极具诱惑的毒药。你会告诉自己,假装喝下去吧!喝下去后也明白,原来自己想跟自己说的,假装相信自己没喝下去。然而心口隐隐的痛告诉他,你已经是中毒了。
林辉问莫蓉星期天在做什么。她说。“跟蚂蚁一样,忙着寻找过冬的食物。”
“天天跟面包、饼干、矿泉水打交道。”林辉问。
“过冬还需要棉被的。总之是跟蚂蚁过秋天一样在赶时间。”莫蓉说。
“蚂蚁也会停下来休息的。”林辉说。
“那是被馅饼砸到的蚂蚁。”莫蓉说。
“喜欢你喝酒的样子,豪爽的不像个女孩,不如星期天去喝。保准尽兴。”林辉说。
“那能跟你这只被馅饼砸到的蚂蚁比。等我过冬的时候一定找你喝。”莫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