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用这样看着朕!”段启低笑,难道她以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段启斜睨着幽若傻傻的愣样,觉得胃口大开。
“皇上真是无所不知呀!”红唇轻启,她有些不干的讽刺,忽然觉得自己只是他手下另一颗棋子,其实自己的一切恐怕他早已看的清清楚楚,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以为可以离他的纷纷世界远远的!
“如果朕没有猜错,那么一年多前,朕就见过你了!”
笑睨着幽若,他再次爆出心中深藏已久的疑惑。既然她是杨世南的女儿,那么那日在乐逍遥上撞到的那人应该就是她没错,依稀记得那双透着清澈温润却不失灵秀狡黠的眸子,与眼前的她是何其的相似,连他自己也惊诧居然还记得一年多前的一个过客,也许是那日她的言论有些独特吧。
“我不记得自己在一年多前有幸一睹圣颜!”难道他还记得那次相撞?怎么可能!
悠长的轻叹一声,明了这女人是要给他装傻,看来她还不够聪明,现在想要摆脱他已经不可能了,想要和他划出距离?呵呵……他会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记住,朕说过的话不说第二遍,嗯……”安好的左手霸道的圈住幽若的腰肢,倏地将她揽进怀里,紧贴着,语气近乎威胁。
“我不明白……”
双手紧紧的抵在他的胸前,极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顾虑到他的伤口不敢太用力,只能瘪样的摆开头,不愿让他温热撩人的气息扰乱心智,天杀的!受伤了竟然还这么有力,那手臂就像烙在她腰上一般,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挣脱不开。
“永远不要自作聪明,这样只会输的更残!”
他不希望看到第二个萧寒之,那样的女人,一个足以让他筋疲力尽,对女人更加失望透顶,也许他不该对眼前的女人报太多的希望。段启强健的左手顺着幽若玲珑有致的曲线滑上微肿的粉颊,来回爱抚,温柔如水,眼底却遮不住的幽深凛然。
“皇上,您的伤口开裂了!”呼呼……终于可以挣脱魔障了!
段启闻言低首看了看自己的左胸,血迹已然透过衣衫,染红一片明黄,夺人的刺眼,唇角扬起讪然的浅笑,似在嘲讽自己这一身的伤,最后还是乖乖的坐下,让幽若替他包扎伤口。
“皇上……那个……还请您将衣衫……脱了”
天呀!要她开口让一个男人把衣服脱了,怎么想也好似自己是色女,急不可待的样子,尤其是看到那该死的男人听到她怯弱的低语时闪动的诡笑,幽若直想狠狠捏灭了那得意的锋芒……
段启笑睨着她的局促不安,甜甜的开口,意有所指:“朕从来不自己更衣,以后你会知道的!”
哄!脸又红了一大片!没骨气!没定力!没涵养!幽若狠狠的鄙视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真的不应该管他受伤流血的,最好全流光,死翘翘!居然三番两次被他轻而易举的用挑逗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真是后悔自己以前做了个乖乖女,早知道一定要好好在观念开放的现代多多实践,否则何至于如今窘的没处藏!
咬牙、切齿、抿唇、瞪目,幽若试图极尽狰狞的崩着脸,却轻柔的替他褪去衣衫,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片鲜红,禁不住的眉睫打结,娴熟的止血、上药、包扎。
只觉的那股淡淡的幽香环绕,轻的好似一呼吸就会消弭,这个女人身上的一切,没来由的让他觉得舒心,此刻的她,与他是如此的贴近,以至于能够清楚的看到她额头渗出的点点汗珠,凝视着她谨慎细微却极致温柔的每个动作,皱眉,俯身,拭汗,喘气……那白色的绷带在她纤细通透的指间滑过,轻柔的覆上他的伤口,就像眼前的她,温婉娴静,如沐春风……
“皇上!谢御医吩咐过,皇上受伤期间,应少动、多睡,切不可持重物,所以……”
没说完的话在低头的刹那全数卡在了喉间,看到他意乱神迷的神情,心跳漏了半拍,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手眼脚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最后果断的拿起那血染的衣衫走开,徒留下伸手欲要抓住她的段启在原地,干笑着盯着自己落空的双手,无奈的讪笑。
“呵呵……”
段启惺惺然收回落空许久的双手,自嘲的笑笑,究竟是怎么了?自己居然还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第五日时,朝阳宫内,气氛紧张,个个敛神屏气,谢晋一点点拆开段启身上的纱布,依依检视伤口,间或的皱眉,让在场的几个人心都紧崩着,段启如诺不早日出关,这汴西城就要乱了,关于皇上遇刺之事,流言四起,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
“皇上,这胸口的伤口愈合的较好,只是这右手……恐怕已然伤及筋骨,看来还要过些日子,!”谢晋怯生生的看着脸色发绿的皇上,吞吞吐吐的说。
黑眸冒火,不悦出声:“你说什么?”
“皇……皇上……您这右臂上的板子估计还要再固定几天,否则日后筋骨错位……”还没说完的话被段启不耐烦的挥手给打断了。
“太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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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悠长的叫声惊到了守在朝阳宫入口的贺奔和幽若,只见一身华服的萧太后带着五个太监正慢悠悠的走近,两人面面相觑,都疑惑着这太后怎么会突然来这里,难道也是听闻了皇上遇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