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枝将家里打扫一新,还换上了一套新衣,等待着楚柔微被封妃的好消息。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到了墨芷棉的住处。
绿吟警惕的看着她,“你来做什么?夫人已经睡下了。”
“我来看看姐姐。”柳蔓枝不顾绿吟的阻拦进了房间。
看着床榻上的女人,神情冰冷,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和她那个女儿一样,装什么清高呢?
柳蔓枝脸上仍旧挂着笑容,“姐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墨芷棉冷眼看她,“暂时还死不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得知姐姐受伤可是替姐姐狠狠捏了一把汗呢,你看我这不是特地拿了最好的人参过来给你调养身体?希望姐姐赶紧好起来参加我们柔儿和王爷的大婚。”
这就是她来的重点了,为了炫耀!
“我说这话姐姐不会介意吧?毕竟当年倾尘追着王爷那么久,刚过门就一纸休书成了下堂妻,到现在大家提起来还当作笑话呢,都怪柔儿先入了王爷的心,不然王爷也不会那么绝情了,一会儿等柔儿回来了,我一定让她好好给倾尘赔个不是。”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墨芷棉拉下脸来,和这样的女人多说一句话都让人恶心。
“姐姐重伤未愈,气性不要这么大,你放温柔点说不定老爷对你就有好脸色了。你说说,老爷对我盛宠多年,现在王爷又对柔儿宠爱有加,姐姐怎么就不反思反思自己,倾尘要不是你这副清高的样子,说不定还能嫁个好人家,哪至于像现在这般……”
“现在这般如何?”团团背着个小手进来。
柳姨娘用手帕捂着嘴偷笑:“现在这般可怜,一个下堂妻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只怕给人做填房人家都不要,真是可怜了。”
“你闭嘴!在孩子跟前胡说什么?”墨芷棉怒斥道。
团团也不恼,“柳姨娘说得没错,我阿娘跟着外祖母清冷高贵,学不会你身上那股擦再多香粉也盖不住的风尘味。听说柳姨娘你以前在勾栏院受专人指导,也就你女儿学了个十成十,将勾男人那一套掌握得炉火纯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团团这一番不带脏字的回击踩到了柳蔓枝的痛楚,她平生最恨两件事,一是有人提她过去的事,二是别人叫她姨娘!
“你个野种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说错了什么?难不成你没在勾栏院里勾过男人?可阿娘说青楼女子,不是卖笑就是卖身,以此为业,若有哪个男人上当替她们赎身,那便是上了岸。柳姨娘当年为了勾外祖父很辛苦吧?毕竟你们这行竞争挺激烈的不是。”
“来啊,给我撕了这野种的嘴!”柳蔓枝气得咬牙切齿。
“放肆,柳蔓枝,我这还轮不到你撒野!你敢动我外孙一根手指试试看!”墨芷棉冷意凛冽。
柳蔓枝压着火掐着腰,念着墨芷棉现在还在养伤她要收敛几分,“等老爷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团团迈着小短腿过来,仰着他天真的脸庞,“柳姨娘莫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多年来盛宠不衰,我十分好奇一个问题。”
柳蔓枝听他口中的羡慕和夸奖火气减小,“问吧。”
团团一本正经道:“你当年究竟是卖身还是卖笑呢?”
“贱种!”柳蔓枝怒意大盛,刚要扬手打人,便听到管家火急火燎跑来。
“二夫人,老爷和小姐回来了!”
柳蔓枝得意一笑,“你们给我等着,我女儿当了战王妃,以后有你们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