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卡卡又把主要精力放到他的玉米酒和蒸馏锅上。成功提取了多次蒸馏后的纯净液体后,他根据古医书的习惯,将之命名为酒精。
酒精与花毒的中和效果令人满意,但反应条件所要求温度较高。卡卡为酒精的高挥发性发了一阵子愁,后来终于想通。人体口腔的温度大约符合反应要求,挥发性的花毒与酒精恰好在呼吸道中和。如此一来,只要在欣赏凯旋兰的时候嗅几口酒精,就能达到解毒的效果。
第一片黄叶飘下枝头的那天,凯旋兰进入了花期。卡卡壮着胆子带黛安娜进温室赏花,等她出现中毒症状后,立刻给她闻酒精。几分锺后,果然恢复了正常。
“终于成功了啊……”卡卡激动的望着满室彩虹,“法普,你在天国,可有看到!?”
“什么!?成功了啊~”小公主听到喜讯时,显得比卡卡还激动。好奇心重的丛丛当然要先睹为快,当她看到温室中盛开的彩虹云堆时,立刻激动的流下眼泪。艺术家的天赋使她轻易掌握了凯旋兰的灵魂,彩虹下美的韵律与真义……那些卡卡决不会产生的梦幻、联想……滔天巨浪般冲击着她审美的堤岸。卡卡是最好的花匠,她则是花的知音。刹那间满室兰花仿佛也都有了生命,争奇斗艳,似乎正在为她而开放。丛丛的回敬方式更直白……当场昏倒。卡卡还当她中了花毒,吓得手忙脚乱,连忙让她嗅酒精。
丛丛迷迷糊糊间觉得又香又醇的东西凑到唇边,本能的伸舌吮吸。这下可不得了,半瓶酒糊被她喝下肚!蛇上树般扭着身子爬起来,丛丛公主脸颊发红,舌头打结,漆黑的星眸也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儿。张牙舞爪的说了好大一席话,可卡卡却一个字也听不懂。望着她发呆,两眼茫然。可能看出了他的困惑,丛丛停止不知所云,开始用她最擅长的肢体语言……舞蹈……来表达。
斐真慢舞、斐真快舞、踢踏舞、圆舞、罗摩武功舞,不知名的自编舞,……舞越跳越美,衣服却越来越少。等到跳到新学的“盛装女神凯旋舞”时,她的“盛装”除了内衣就微只剩下酒气了。等到香喷喷的胴体挤入怀中时,卡卡才发现大事不妙,而此时丛丛已经开始扯他的衣服了。
“很热啊~你不觉得?”她喃喃问道。处子馨香和酒香充斥了小小的花室,卡卡难免意乱情迷。与上次拔玫瑰刺时相比,丛丛更添几分成熟风韵,对他的诱惑也增强了数倍。
“卡卡,请……抱抱我……”这句话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接下来的动作他当然很熟悉,他毕竟曾是祭司院“圣洁”的女神官们调教出的极品“秘戏伎”。可这次是卡卡平生首次主动亲近女人,不需任何技巧,两颗心贴紧就足够。丛丛公主的似水柔情也成功逐散了女神官们和安姬丽雅夫人给他造成的心理障碍。当两人袒袒相对时,卡卡没有一丝憎恶感,更没像以前那样想把怀中的女人推开甚至掐死。
“卡卡……我学了婚姻礼仪课。”丛丛公主半醉半醒,酒精消除了一半羞涩,剩下的一半,她选择用不停说话消解……这很符合她的性格。
说着话,她把卡卡的手拉到胸口。“女官讲了这个地方的作用,说是对孩子和丈夫都有用……人家……想不通呢。”卡卡低头含住软玉般光润可爱的淑乳,舌头也轻轻拨弄渐渐变硬的分红乳蕾。
“噢……真好~”丛丛舒服的惊叫了一声,半张的小嘴,眯着眼睛,脸上呈现无比享受的神情。身子向上挺起,紧绷的像张拉满弦的弓。微微上翘的乳峰也充血胀大,卡卡一只手竟握不住了。
缠绵中,丛丛也感受到了卡卡男性特征的变化。小腹与那粗大坚硬的大家伙邂逅后,忙惊得缩回去。粉颊上泛起更深一层的红晕,涟漪般扩散开来。不过丛丛毕竟是丛丛,几秒锺后,她就判断出那玩意只是样子吓人,并无危险。老实不客气的一把逮住,倒是卡卡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被她摸的羞窘非常。
“噢~卡卡。”他拉着卡卡的手沿着纤细的腰肢滑到只有舞蹈家才可能拥有的修长完美的大腿上,缓缓移到小腹下。“女官也讲了这里的用处……据说是丈夫进去和宝宝出来的信道。宝宝出来我明白,可丈夫怎么进去呢?卡卡~你来告诉我吧。”迷离的眸子中蒙上一层羞涩或紧张的水雾。闭上眼睛凑到卡卡耳边,她甜甜的补了一句:“因为……你就是我的好丈夫啊!”
……
痛并快乐着的美梦醒来时,丛丛已经身在闺房白玉小床上。没有熟悉的身影可以偎依,心里未免有些徐慌张。只记得和卡卡巫山云雨,之后他又帮自己洗了澡,穿好衣服。再往后,就剩下梦了。轻拥锦衾斜倚床头,盯着梳妆台上红烛火花劈劈啪啪,眼也和着烛光眨呀眨。对于发生过的一切,她非但不后悔,甜蜜之中还有几分暗自得意。
“这回生米煮成熟饭,谁也不能逼我嫁人了!”从女官那儿得知继母打算在父亲回国前把她嫁给西尔华将军的猪仔儿子巴尔后,丛丛就明白了婚礼课的目的。反复考虑后,她胆大包天的小脑瓜中想出了以上的计谋。卡卡的酒精实际并不是事件唯一的催化剂,丛丛提去的小竹篮中塞满了玉米酒,足够把两人灌翻。
无论如何,结果让她非常满意。那种事非但不像想象中那么疼,反而有点回味无穷……
好容易到黄昏,晚饭也没吃,丛丛灵巧的躲过宫女森严的监视,提着小皮鞋翻墙逃走。赤脚跑在凉沁的石阶上,微暖的秋风配上好心情,抿住嘴角却抿不住微笑。那俏模样,不像与情人约会的小公主,倒更像个窃喜得手的小飞贼,直到远远望见卡卡门前队队佩剑的卫兵时,丛丛才自美梦中惊醒。
“发生什么了~?卡卡在哪儿?”逮住卫兵头目,她连珠炮似的问。
“谁?卡卡?那个小花匠啊~昨天就被抓到将军府了……据说是勾引公主……”
“瞎了你的狗眼!我就是公主!”丛丛一记耳光把卫兵打矮了半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扯着哭腔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这些都是听西尔华将军的公子巴尔少爷所说。而且据说当时公主又睡在他床上,“这事儿……”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们……”丛丛后悔多次在巴尔面前提起卡卡,一定是那胖猪头收买了宫里人作眼线,监视她和卡卡。多想无益,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卡卡。
“带我去将军府。”深吸了口气,平静一下混乱的思绪,丛丛沉声说:“他是无辜的,我要带他回来。“卫兵头目苦笑着点头哈腰,可就是不肯通融,丛丛一再逼问才说:“公主殿下,那小子闯大祸了!”“闯祸?”
“公主您看,……”卫兵头目指着被胡乱丢成一堆的旧书,“《活体药学》、《人体解剖原理》、《炼金术指南》、《传染病理》……都是邪术书啊~那小子是个危险的黑魔导家,是匍匐在卡奥多罗大神脚下,伺机咬上一口的毒蛇……异端分子啊!”
丛丛公主刚要反驳,一股黑烟随风吹来,呛得她咳嗽连连。
“那是什么?”她指着正在焚烧的一堆花盆问,心头无来由的泛起一波悸动。
“那小恶魔种了一屋自七彩毒心兰,我们正奉命焚烧……”
“凯旋兰……焚烧……”丛丛公主只觉得天也旋地也转,眼前一团漆黑。
第十二章 一起坐牢吧
卫兵破门而入的时候,卡卡着实吓了一跳。原本要盖在睡得正甜的丛丛身上的毯子也随着沉到谷底的心滑落。虽然也曾不止一次设想过此等境遇,可当噩梦成真时他还是不知所措的呆立了片刻。铁链套住脖子后,僵硬的人偶神经恢复了往日的麻木。
“请别打扰她。”冲床头比了个手势,卡卡没有声辩,从容的跟卫兵走了。
“啊哈~原来是你!该死的人偶,见到老朋友,很吃惊吧?”
“巴尔!?”卡卡不明白为何会在此地遇上他。不容多问,就被厉声吆喝的卫兵推上囚车。回头一瞥,只看到卫兵头领谄媚的鞠躬,称巴尔为将军公子。巴尔则满脸得意的阴笑,满不在乎的塞给卫兵头领一大把金币。余光也扫过了巴尔身后寸步不离的人偶皮皮。那空洞依旧的眼神中,是似曾相识的迷茫。卡卡被押到大将军府时已经是午餐时分,西尔华将军忙着赶去参加王后莎龙的私人舞会,没空理会儿子的情敌。细长的三角眼上下瞟了卡卡几下,他随口问:“勾引公主?你!?”
“……这个问题该由公主殿下来回答。”卡卡冷静的答道。
夸张的挥挥手,西尔华不耐烦的嚷道:“不懂规矩的贱民没资格与我争辩,我不想再看见你,给我拉出去关起来!”一连串的“我”字充分说明了他阴冷的面目下膨胀得无以复加的粗暴和自以为是。
对这位斐真“猛虎”,卡卡印象极差,巴尔固然恨卡卡入骨,可还没胆子置他于死地。西尔华将军一向不管儿子胡闹,可今回为了他与丛丛的婚事,实在费了不少心计。好容易等到卡奥斯王出征,莎龙代理朝政的机会。凭他与莎龙的“深厚友情”,强迫一个小女孩就范本非难事。可不成想儿子不争气,非但得不到公主青睐,还扯出来个莫名其妙的宫廷花匠,让他大为恼火。
“关到你与公主订婚,那之后,随便你怎么处理。”他随口的判决就把卡卡一脚进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