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目莲低低开口道。
婆须蜜站在了他的面前,神色复杂的望着他,“为什么,你的眼睛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十年前你就这么消失了……”
“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了。”目莲淡淡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上前了两步。
目莲微微一笑了,没有再说话。
“啊……”婆须蜜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低呼一声,弯子,盯着目莲的脸,颤声道:“你,你额上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胎记?我听见这句话,忽然想起了那副画,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说的那个胎记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了婆须蜜的面前,也顾不得她一脸惊讶的样子,抓起她的衣服臼道:“你说的胎记是不是,是不是一个菱形的标记?”
她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隐,我以为你一直不会出来呢。“目莲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他早知道我在这里了。
“真的吗?你真的原来有个菱形的胎记?为什么现在又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连串的问题令目莲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解。
“隐,你怎么了?”婆须蜜对我的举动也十分困惑。
“目莲,你快回答!”我提高了音量。
目莲的脸上掠过一丝诧色,也敛去了笑容,继续摩挲起手中的檀红念珠,缓缓道:“我也不清楚,十年前遇到师父之后,这个胎记就消失了。”
“那就是有了?妈妈咪呀!”我哀叹一声,完了,我可能犯了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错误!我也许把婆须蜜的宿命之人弄错了……脑袋上砸出来的怎么也比不过生来就有的呀……
如果目莲才是婆须蜜的宿命之人,那么那摩罗呢?糟糕,我还一个劲撮合他们,万一他来要人了呢?
回到院的时候,婆须蜜反常的一言不发,倒还是我先主动提起了那副画的事情。”原来你已经看到了。”她淡淡瞥了我一眼,轻叹了口气,“那画中人就是尼摩大人。”
“可是……”我刚开口,又被她的话打断了。
“那是十年前的尼摩大人。”
十年前,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倒能解释的通了,十年前的目莲还没有瞎呢,可是婆须蜜为什么一直藏着这副画,难道她……
等等,司音说过了这个宿命之人是婆须蜜的客人中的其中一位,可是目莲之前好像是她师父的客人吧?
“早点休息吧,很快就是试练的日子。”她接下来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立刻就把我打蔫了……
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等着我——
转眼又过了两天,离试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虽然我似乎搞砸了自己的任务,但是已经在这里吃了这么多苦,如果就这么回去,我实在是不甘心。
只不过,想让目莲带婆须蜜走,好像跟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位那摩罗大人,也好像失踪了一般,自从那天以后我就没有见到过他的身影,我倒也松了一口气,现在这种复杂的局面,如果他再来添乱,那我可真要彻底头大了。
“那摩罗大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不会连试练的事也忘了吧。”一直没有那摩罗的消息,婆须蜜也显得焦虑万分。
他忘了才好,我心里暗暗道。
“如果这样的话,试练的日子是不是就推后……”我刚说了半句,就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
“当然不行。”只见幔纱一掀,从门外走进了这家院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