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予昭的字呈现奇异的规律分布,工整一段潦草一段,潦草一段工整一段……
真想拍给叶有仪,让她分析分析这位嫌犯的心路历程。
“好像也还好嘛。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说话的是隔壁班学生,宋辞音记得上次考试排年级第9。
“我也觉得还行。”第5名点了点头。
“你觉得呢?”秦远山稍稍偏了下头问宋辞音。
“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辞音可不信柏清衍会信口开河。
果然,下午的课,就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所有人的大脑。
中年男老师打开投影,密密麻麻的公式映了整面墙。
“这些你们应该已经很熟悉了。”
“???”
他对上台下一群学生迷茫的脸。
“这都没有吗?”尾音高高飘起,他像一个唯血统论的纯血巫师被迫教授一屋子麻瓜。
双方都深感痛苦。
终于上完了课,学生们和老师一起迫不及待逃离了教室。
宋辞音按了按眉心,难得有些疲惫。
这一堂课的信息量太大了,几乎没有一点喘息的空间。
“你没事吧?”穆予昭躬下身,直视她的眼睛。
他反倒是精神状态最好的那一个,后半程根本听不懂于是就果断放弃了。
“没事。”宋辞音抬眸撞上他的眼睛,深邃明亮,瞳孔透出不明显的灰蓝色,她竟只能读出很纯粹的关心。
“我去静湖边走走。”转过身,脚步顿了顿,她回头睨了穆予昭一眼,“只想一个人走一走。”
“哦。”
穆予昭不甘不愿地收回迈出去的脚步。
隔了两三个人,秦远山凝视着宋辞音的背影,用力抿了抿唇。
-
谢氏总部,谢诣结束工作,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他关上电脑起身。
童特助敲门进来,“谢总,钥匙给您拿来了。”
“嗯。”谢诣微微颔首,接过钥匙独自前往车库。
一个小时后,他踏进江润泽的心理诊疗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