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昏暗的街头路灯下,有几个男人蹲在一条巷子口。抽烟的、喝酒的,看起来就像是街头混混。
十几分钟后,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提着黑色垃圾袋,手里捡着塑料瓶路过,几个混混站起来,像是在恐吓他,中年男人把垃圾袋一扔飞快跑了。
几个混混勾肩搭背,哈哈大笑调侃间,其中一个混混笑着笑着弯腰提起黑色袋子,一瞬藏进了黑暗。几个混混还在笑着喝酒,没人发现少了个人。
傅时错轻点键盘,耳麦里传出一声清冷询问:“老板?”
“印尼过来的?”
“对,最新制药,有意求合作。这次带来的是药量最好的。”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桌面,“再看看,看他能不能进内陆来到申城。”
“是。”
傅时错拿下眼镜,忽然问:“你明天是不是从河内回来?”
“对。”耳麦那边习惯性汇报:“临北部湾河内一片的制药厂已经在建了,预估计明年可以垄断整个东南亚。”
“太慢了。”
“是,我们会加快速度的。”
傅时错静默不语,几分钟后那边试探地问:“老板?”
“没事,尽快回来。”
“是。”
挂断电话,他看向日历,她离开他已经快两个月了。
傅时错闭上眼往后窝进轮椅,片刻后沉沉呼了口气,他快要忍不住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找她了。
可一想到当初是他先演的这出戏,她才会怜悯他而留下来帮他,他就得忍忍。
别墅空荡荡的,她不在的日子里,这家也没任何意思了。
他按了下轮椅,往门外滑去。要进自己的屋子时停顿了一下,随后直直路过房间门,到了最里面那间。轻轻打开房间门,灯光随着他进去亮了起来。
屋内修饰温馨,淡蓝色的墙壁和窗帘,精致的化妆台,门口进去还有一个超大的换衣间。
轮椅上的青年指尖一勾,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而他则径直往里面的大床滑去。
靠近床边他撑着轮椅单腿站了起来,左腿裤管空荡荡的。
傅时错拿掉眼镜,规矩地放在轮椅上,随后慢条斯理地脱掉身上一件件衣服直到光-裸,才艰难地躺到床上去。
灯光随着主人歇息暗了下去。
室内一片安静。
半晌,一句低低的呢喃: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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