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寻!”白如霜气红了脸,怒嗔道,“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陆景明神情仍旧无波无澜,眸光幽微:“这的确是块硬骨头,知难而退不是坏事,你有意见,我可以给你安排更轻松的工作。”
这三言两语,倒是把郑寻架在台上下不来。
毕竟他们此来市局的目的,是交流学习。
陆景明这话说得,像是在点他害怕困难,只想摸鱼似的。
他神情几度变化后,梗着脖子说道:“不需要,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具体要做什么,你尽管说就是。”
那架势,分明是在表明:你觉得我不行,我偏要行给你看。
魏清颂不动声色地敛眉低笑。
果然啊。
板寸头的成熟男人外表下,住着的还是那个幼稚年轻的倔强灵魂。
这么轻易就被拿捏了。
白如霜无可奈何地抵额叹气:“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郑寻微微一顿,目光瞬间黯淡,神情很是落寞,但只要细看,不难看出他眉宇间仍旧带着几分不服气。
魏清颂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挑了挑眉。
被倾慕之人当成长不大的孩子,想必滋味并不好受。
他以为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就能让白如霜改观。
真是单纯。
据她观察,白如霜现在对郑寻并无男女之情,只把他当成弟弟。
他这性情若不加以改变,恐怕永远无法得偿所愿。
宋知远倒是一脸无所谓,神情百无聊赖。
他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墙角如雕塑般伫立着的宋归帆,动作一僵。
但也只是一瞬间。
很快,他就如同没看见似的,面无表情收回了视线。
宋归帆这下来了火气,转身就往外走,还把门摔得哐哐作响。
把正在门口打瞌睡的小宋吓了一跳。
见众人都投来疑惑的视线,小宋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咋回事啊这是?”
魏清颂好心替他解围:“没事,不用管,估计是有急事要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