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面前浮现出少年胸口的雪肤凝脂,言路微微一怔,少年面颊胳膊的皮肤与胸口截然不同,胸口的皮肤洁白无瑕,和她都不相上下了,但是四肢和面部的皮肤却显得粗糙暗黄,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不过言路可没有闲情雅致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感知力具象化后左手幻化出一把青色流萤巴掌大小的手术刀,右手还有一把青色流萤巧夺天工的止血钳,言路将浩如烟海的元力灌输到天眼之中,只见双眼黑眼仁在顷刻之间变成翠绿色,一股生机勃勃地生命之力开始慢慢悠悠的与少年心脏搭起一座虚无缥缈的青色拱桥。
言路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开始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手术,言路拿出九针在身上几处止血穴和止疼穴下针,而且是九针齐发。
随后只见言路手起刀落,精准无误地隔开断裂的肋骨处地皮肤,将插入肺中宛如利刃的肋骨小心翼翼的抽出,鲜血如潺潺流水般涌入,随后又将浩如烟海地木属性感知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到断骨之中,断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好的骨头生长,片刻之后骨头便恢复如初,形状与之前如出一辙,不过颜色与之前大相径庭,异常突兀。
言路将所剩无几的生命之力全部传输给少年,少年的皮肤开始慢慢悠悠的愈合,终于在言路筋疲力竭之前,少年的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言路也因为损耗过度而晕倒在侧。
许久后少年睁开惺忪睡眼缓缓醒来,看着眼前趴着一动不动的言路,着急忙慌的准备爬起来呼唤,但是胸椎以下毫无视觉,动弹不得,少年只能抬起瘦骨嶙峋的右手轻轻的推搡着言路的肩头,心急如焚的呼唤着言路:
“言老师,你还好吗?能听到吗?”
言路迷迷糊糊听到少年的呼唤声,心里一个激灵,朦胧中脱口而出道:
“别怕牧之,老师在呢。”
言路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向了心急如焚的少年,挤眉弄眼强颜欢笑道:
“老师没事,牧之好些了吗?”
少年看着言路虚弱不堪的模样,这才回想起晕倒前发生的点点滴滴,痛心疾首道:
“我没事了老师,您好好休息会吧!”
少年虽然身上无知无觉,但是依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言路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少年刚几次三番的想爬起来给她挪挪位置,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胸椎以下纹丝不动,而胸椎以上完好如初。
但此时此刻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督脉是周天大穴里的重中之重,一旦受损有可能半身不遂,更有可能危及生命。
言路看到的是原本曲度平滑的脊椎此时此刻发生了偏转,像麻花一样扭曲盘旋了一圈。
若是贸然出手怕有性命之忧。
“你饿不饿,老师给你拿些饭菜来吃?”
少年摇摇头并未应允,她只希望面色苍白的言路能好生歇息,因为此时此刻的言路与秦香莲死前有些相似之处,有气无力,面色惨白,言语间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忧伤,那一幕他终生难忘。
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的言路在担忧这个可怜少年那瘫痪在床的身体,对于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孩子而言,让他终生动弹不得那等于宣告了他的生命已经进入死亡。
这种天大的打击言语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她始终坚信人生应该满怀希望,才能负重前行。
“咚咚咚”敲门声忽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