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阳光明媚,太阳暖意融融,薛梨特意将小餐桌摆在了阳台上,邀请陈西泽跟她一起共进早餐。
陈西泽脸色低沉,一早上都没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
薛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手背,见他没有反应,于是给他夹了一个明治:“哥哥,说句话嘛。”
陈西泽仍旧不语,优雅地拆开了明治,用叉子叼着吃,故意跟她作对。
“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就是生气了。”薛梨闷闷地说,“昨晚你不也挺那什么的嘛。”
陈西泽放下叉子,笔直地望着她所在的方向:“那什么?”
“就那什么。”薛梨小声地、支支吾吾地说,“挺爽的。
“……”
“别生气了嘛。”她坐到他身边,抱着他结实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撒娇,“别生气别生气!好不好!”
陈西泽倒也没有真的跟她生气,但昨晚那种事…他也是真的受不了。
“下不为例。”
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薛梨又起了坏心,用一根昨晚玩剩下的小羽毛,在他手背皮肤上扫来扫去:“哥哥,据我的判断,你挺喜欢这个。”
“我不喜欢。”
她顺势将下颌搁在他宽阔的肩上:“哥哥,我觉得哈,你要不要稍稍改变一下自己。”
“不用。”
“请坦然接受自己的属性,正视自己的。”
“薛梨小朋友。”男人粗砺的指尖扣住了她的下颌,将她嘴唇都捏得嘟了起来,“让我知道是谁把你带坏了,我不会放过她。”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陆晚听的名字!”
“哦,那个助听器姑娘。”
薛梨分分钟卖了队友,但她知道陈西泽也就是说说而已,她笑吟吟道:“说真的陈西泽,昨晚你真的很硬汉。”
分明已经快不行了,皮肤绷紧,还咬紧牙关抵死不从,样子真是性感得无以复加了。
……
然而,那天之后,薛梨就后悔了,她真的不该听室友的昏招儿!不该招惹陈西泽。
她深深明白了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
之前准备的那些玩意儿,全被陈西泽给翻了出来,抢了去,后来连续几个晚上,这事儿就反噬在了她自己身上。
她绝对不是陈西泽那种意识坚强的人,可以抵挡到最后一刻,绝不屈从。
薛梨不行,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而已,过不了多久就缴械投降,被他引着说了许多羞耻的话,做了许多羞耻的事情。
后来她找陈西泽严肃谈判,两个人都终止这种…这种…丧心病狂的游戏!回归正常的同居生活。
然后,被陈西泽拒绝。
……
周五晚上,陆晚听约薛梨去校外的清吧里喝一杯。
沈南星和刘诗雨也都找好了暑期实习的工作,只有薛梨和陆晚听这两位研友还在学校里奋战。所以周末的时候,她俩常常苦中作乐地去酒吧玩,小酌几杯。
陆晚听皱着眉头,听薛梨讲了她连日来被“反噬”的悲惨遭遇。
“你这也太没用了吧!薛梨同学,居然会被一个瞎子给反客为主了。”
“不许叫他瞎子!”
“好好好,我错了。”
薛梨拎着薄荷莫吉托,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真的不瞎,对付我的手段,比我能想出来的厉害多了。”
“我看你也弄不过。”陆晚听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就别自讨苦吃了,躺平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