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勇浩看了一圈,出了办公室,走进另一侧的茶水间。
茶水间,女警杨娜正陪着一名女子在做笔录。曾勇浩打量着这名女子,年龄在25~30岁之间,长相、身材都不差,波浪长发,打扮时尚、干练。现在,正抱着杯咖啡,还没完全从惊恐中平复。
“你好,我是Z市刑侦支队重案大队警司曾勇浩。”曾勇浩拿出警官证,在钱静对面坐下,“是你报的警?当时什么情况?请从头开始说。”
钱静点着头,边回忆边说:“今天是周一,我怕堵,提早出了门,8:30就到了。因为黄总经常晚上会在公司办公,所以,保洁大姐都是8:45过来打扫。我去买了早点,8:40左右上来开门,发现门没锁,黄总在里面。一般黄总很少早上在的,我以为他在睡觉。过了会,大姐来了,我没让她进,要她一会再来。后来,因为2点半,黄总有个会。我看差不多1点了,吃个饭再洗个澡,应该来得及,就进去叫他。发现他、他……”
钱静不停喝着咖啡,神情又惊恐起来。那手感,僵硬而冰冷。
“办公室里的小房间,黄总经常住?”曾勇浩问。
钱静答道:“没,黄总从来没在那里休息过。他说办公就要有办公的样子,不喜欢公私不分。”
“从你上班到报警的这段时间,除了保洁,还有其他人来过吗?”曾勇浩继续。
钱静摇头,“没有。大家都知道,黄总早上不来的。”
“办公室中间那个圆形图案,是一直都有?”曾勇浩问道。
“不。”钱静又摇头,“我也是早上开门看到的,上周五下班的时候还没有。”
曾勇浩想了想问:“黄总是不是有什么信仰?”
钱静继续摇头,“黄总是英籍华人,我没见过他信仰什么。不过,他好像特别不喜欢传统的东西。”
“噢?怎么说?”曾勇浩问。
钱静解释道:“我们的假期是按国定来,但像端午这种,如果刚好有事,黄总会要求中高层按原计划安排工作。有次,年初四就让我安排设计部碰头会。不过,平安夜、圣诞节我们都会放假。”
曾勇浩点着头,随后又问:“富绅是私企,公司里是不是有很多老板的亲戚?”
钱静仍是摇头,“没有。黄总就一个人,他是单身。”
“离婚?”曾勇浩问。
钱静想了想,答:“他没明确说过,但我觉得应该是没结过婚。”
“好。”曾勇浩没再问下去,毕竟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凶案。
再回办公室,法医已将尸体装袋了。
“小真姐,怎么样?”曾勇浩走到法医毛小真身边。
作为中年直男,毛小真对‘小真姐’这个称呼早就习惯了,认真的说:“初步查看,没外伤。按这里的环境温度,死亡时间估计在凌震2到4点,具体还要回去做尸检。”
“曾队。”李更又小跑过来,“我们拿到了近三天的大楼监控。”
过了约一个小时,留了警员暂时看守现场外,其余人收队回警局。
大厦门口早已被各家媒体包围。不知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几乎所有媒体都发布了富绅集团董事长身亡的新闻。作为业界有名的王老五,几段情史、无数绯闻,当然还有这些财富的继承人,全是公众关注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