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在一旁洗菜:“你妈就这臭毛病,我跟她说了很多次男人先搞事业,还是学生有什么好催催催的。”
“爸你自己也没少催。”
他爹不依不饶起来:“也不是我说你,二十五了,结婚是可以往后搁置,朋友都不谈也没见你多喜欢学习啊,臭打游戏的过一辈子?”
“就是!”夫唱妇随起来。
“……我没二十五。”
“男人纠结那一两个月干什么!”
“哟哟哟,大姑大姑爹都在啊。”表弟陈嘉西晃悠了一圈来到厨房,“我才二十三你们也别催我了呗,等我也变成我姐那样。”
“你姐姐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特斯文一小姑娘吗?”陈靖阳他妈菜都不切了专门聊天。
“她开始上班之后就换了个人了,就那样,别说我了,我妈都惹不起她。”
“嘉西,你们单位就没给你介绍点女孩?要不要大姑给你介绍几个?”
“没兴趣。”
侄子和儿子一样的说辞让陈靖阳他爹纳了闷,菜篮子都丢到一边:“你说你们小年轻现在怎么回事呢?一个个的条件都挺好的,跟异性绝了缘似的。”
“我看有人未必。”陈嘉西给了陈靖阳一个眼神,拿了个冰淇淋又去前门看干架了,陈靖阳没看懂在暗示什么,不像是好事。
年夜饭分了大人小孩两桌,总算是平平安安地吃完了——坐小孩桌的人还得被催婚也不知道是什么个事。
不过陈家亲戚没一个安生的人。
吃完饭准备看春晚时就一阵骚动。
陈嘉北和陈嘉西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各玩各的手机,被舅舅舅妈骂不给小朋友树立榜样,陈嘉北阴阳怪气了一句“榜样?什么榜样?我看这个家都是晚婚晚育的榜样。”
陈嘉西:“你自己又把话题绕到婚育上可怪不得别人。”他又收获了亲姐姐的一巴掌。
除了陈靖阳他妈和他舅舅,剩下的几个姨都是结婚晚生小孩也晚的,所以除了他们仨读完大学的家里全是学龄前儿童。
全家人不敢招惹陈嘉北,大过年的和气为重。
陈靖阳跟老人家打了两圈麻将,在外地工作的表姨夫姗姗来迟。
春晚上来的第一个语言节目就是催婚催生的小品,表姨夫和小姨夫两个刚当爹的交流养家带娃有多辛苦,招来表姨和小姨的一顿痛骂。
陈靖阳大感不妙,杠开的牌都忘了叫。
宁映白发来消息:?一晚上没动静你们家不会还要看春晚吧。
陈靖阳:当背景音放的咯,一年就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