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屈平坐在上首,客居真定的沮授跪坐在右下首。
青年军侯步伐矫健的来到大堂,对屈平、沮授二人躬身一礼道:“启禀二位县君,黄巾贼是真的走了,大多去了西面,其他的往东、南、北的都有!还有的跑到附近的山上去了,像是要占山为寇!”
沮授、屈平二人听完后,一阵无语,看来黄巾贼还真是散伙了。
沮授思索片刻后,看向青年军侯道:“可有打探到张宝的消息?”
黄巾贼突然分崩离析,沮授怀疑很有可能是张宝出了事!
难道张宝死了?不然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转变!
可张宝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死掉呢?又有什么人能杀掉拥数万之众的贼首张宝呢?
青年军侯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打探到关于张宝的消息!
“可有令弟的消息?”沮授又想到一种可能,急声问道,还有些激动。
“没有!”青年军侯又摇了摇头。
“子虎,先下去休息吧!”见没有其他可用的消息,屈平挥手让青年军侯下去休息!
青年军侯躬身一礼,退出大堂;近来数日守城,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家了!
想到自己的家人,青年军侯加快了脚步。他到城中大营交接后,急急忙忙向城西小巷走去。
“笃~笃~”
夜色中,军侯来到一处院落门前轻叩门扉。
少时,一名提着油灯的俏丽少女来到门后问道:“谁啊!”
“小妹!”青年军侯连忙应了一声。
“是大兄!”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女惊呼一声打开了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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滹沱河南岸,九里渡。
这里是常山国、中山国、巨鹿郡三地相接之地;渡河往北是中山国毋极县,往东是巨鹿下曲阳县。
繁星闪烁的夜空下,一胖一壮两个汉子,双手枕着后脑勺仰躺在河滩上,胖子身侧平放着一根狼牙棒,壮汉身旁则插着一把后背重刀。
“黑子!俺就想不通,吴匡那厮怎么把张宝给砍了?”
胖子质疑道:“要知道俺俩以前还在黄巾军中混饭那会儿,俺可听说张宝是黄巾第一猛,张牛角在其手下都撑不过十合,俺虽没见过张宝的武艺,但张牛角我俩是知道,那老小子武艺不比你差呢!而吴匡那厮只比俺强那么一丢丢,你说他能干过张宝?反正俺是不信!”
胖子说着,掐着一节小指,意思吴匡只比他强那么一点点。
“人家祖坟冒青烟了呗!”
周仓无可奈何道。他也不信吴匡有本事砍了张宝,不过张宝的人头确确实实是吴匡带回来的!
首级为证,由不得不信!
“唉!不知啥时候俺家祖坟也能冒烟!”
胖子感叹一声,从河滩上坐了起来,对周仓道:“黑子,这里到俺家也不远,要不回去看看俺家祖坟有没有冒烟?”
现在,胖子对吴匡是真的羡慕嫉妒恨,那可是张宝的人头,滔天功绩啊!他也想回家看看自家祖坟能不能冒烟。
“要回你自己回!”
周仓道:“俺要在这里等司马!”
周仓想过回老家,但他脑中浮现当日定峰山上的场景,因为他已叩首认主,就应当追随主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