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先前丫环们已经把房间里里外外搜过了,应该不会有蚂蚁才对。可这蚂蚁是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是丫环们疏忽了?
还是这蚂蚁后来爬上来的?
慕容衡看着那花瓣上正在爬高爬低的蚂蚁,再瞧瞧发愣的霜白,呵呵一笑,“傻丫头。你觉得是它,取出银针一试,不就知道了?”
夏沫原也不想惊动丫环的,听他这么一说,只叹自己智商降低,尼玛,果然,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竟然连这小小的细节都想不起来。真是要命!
可这能怪她吗?
只怪身旁这位妖孽先生,用那样火辣的眼神望着她,叫她的一颗心似打鼓一般,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想别的?
按照他所说的,取出一枚银针,淬到那花瓣之上,又在那蚂蚁脚上抹了抹,等了一会儿。却见银针丝毫未变,仍旧晶亮如新。
不是这珠兰花?
那娘是怎么中毒的?
夏沫不由得愣了神儿,皇上中毒,娘也中毒,那也就是说,这样东西娘和皇上都碰过,刨开这盆可以用花香散播毒气的珠兰花,还有什么东西是娘和皇上都接触到的呢?
八仙桌上放着已经冷透的茶,倘若是这茶的话,娘在昏迷中,多半是不喝茶的,那就只有皇上一个人用茶,很显然,这杯茶也不是元凶。
看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源头,夏沫不免有些急躁,有些失望的坐在母亲床边,轻轻叹气,“娘,您若是知道谁要害你,就告诉霜白一声吧…”
她这话大有无奈与不甘心之意,可眼下着实又找不到突破口,一时之间到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焉焉不振。
慕容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有些事情越急便越是没有头绪,倒不如轻松自在一些,说不定吃过午膳以后,你会突然发现些什么东西…”
实在不忍她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找来找去,她把自己逼得太紧,她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心疼,他的女人,天生就是用来疼的,怎么可以看她这般焦急?
叫杜鹃摆了饭上来,与她同坐一桌,把她爱吃的菜一一夹进她的碗里,一遍又一遍的叮嘱,“你太瘦了,要多吃一些,身子好了,将来才能给我生个又白又胖的孩子啊…”
他不提孩子还罢,这么一提,夏沫只觉得两耳发烫,羞的连头都不敢抬。
一顿饭就在那人荤话连篇中度过,夏沫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吃完了饭也不敢出门,生怕被人瞧出些什么来。
那人又俯在她耳边说着不三不四的话,她羞得伸手直掐他腰上的软肉,那人才稍稍消停了一些。
梁氏还没有醒过来,呼吸却已然平稳又均匀,脸色也好转了一些,看样子,洛伏苓的药还是很有效果的。
至于皇上那边,有洛伏苓在,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所以,夏沫觉得,当下要做的事,就是找出这毒的源头。
娘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首先,这样东西必须是皇上和娘都碰过的,按着洛伏苓刚才说的,皇上的指尖毒气最重,那也就是说,这样东西经过了皇上的手。
娘的毒则是眉心最重,那么,什么东西经过了皇上的手,又经过了娘的眉心呢?
想的太过入神,手中的绢丝锦帕不知道怎地,就滑落到了地上,飘飘摇摇,飞到床底下,落进了水盆里。
“呀!”
“阿衡,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慕容衡瞧着她一脸兴奋,不由得低低笑了一声,伸出手来,指尖捏了捏她的瑶鼻,“你这丫头,知道什么了?”
眉眼间尽是宠溺,从他瞧见这个女人的那一刻起,两人的命运就联系在了一起,霜白,你永远不会知道,其实,我早在二哥遇上你之前就爱上你了。
那个时候,你还是天真无邪烂漫纯真的小丫头,明明只有十二岁,却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站在我跟前,同我讨价还价。
夏沫兴奋的不得了,只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昭告天下,可事情注定是不允许她公布于众的,也只能是同慕容衡同她分享这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