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葛先生的脚部伤口脓血已经彻底根除,新生肉芽正在悄然成长,葛先生自述脚部变得又麻又痒。
这一天上午十一点多钟,边沐恭喜了葛先生夫妇几句,随手开了个小方子让葛先生爱人上药房抓点草药。
诊室里就边沐、葛先生俩人。
“待会儿药房那边会帮你们把草药碾粹,回去之后用香油拌一下,香油放多放少可以参考平时调饺子馅那种程度,不舒服的时候就往脚上少抹点,如果能忍受的话,尽量减少涂抹频率。”边沐笑着叮嘱了两句。
“让您费心了!”葛先生客气道。
“大家都这么熟了,别客气!对了,后期营养方面还得继续花钱,黑龙潭的‘望天白’具有凉血败毒、改善气血营养的奇效,不过,它到底属于至阴之物,不能长期食用,也就是您当年习武积攒了深厚的阳刚之气,我才敢让你食用至今,这不伤口已经出现瘙痒现象了吗?‘望天白’打今儿起必须停用了,您看……家里经济状况是不是能略微改善一下?”
一听这话,葛先生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家里主要还是靠我老婆打两份工,我姑娘孝顺,课余时间偷偷打工挣生活费,怎么说也不听,唉……我一直担心再把功课耽误了,到目前为止,家里已经欠了一万多了,短期之内,我们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边大夫!我心里清楚,没有您,我早挂了,您帮我省的那些钱怕是十万也打不住,要不……就这么先治着,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您爱人有什么手艺吗?”
“她?!没有的,就是个笨人。”
“那您呢?有没有什么能来钱的特长?照眼下这进展程度,再过一周左右吧,您就能坐着干活了。”
“我就一般人,没什么特长……边大夫,您吃过‘焖烧包’吗?我见咱们这儿好象还没人卖那个的。”
“啥叫‘焖烧包’?啥馅?”
“放啥馅都行,一半发面,一半死面,做好之后啊,一面蓬松,另一面酥脆得很,如果不懂得相关技巧的话,一般人怎么看也是学不会的。”
“您既然有这手艺,当初为啥在工地上出苦力呢?”
“唉……一言难尽啊!其实,我在工地挣的也是技术活的钱,一年下来比做小吃挣得多,原来我手上也攒了点钱,自作聪明跟人合伙做了点小生意,运气不好,全赔进去了,因这事还把工地上工头给得罪了,他们合伙整治我,事后想想,我那伤其实来得挺蹊跷的,我姑娘没练过功夫,我要是跟他们来硬的话,怕他们找机会报复她,稍一犹豫反倒着了他们的道了,伤好之后,工地那碗饭我也吃不成了,最近一直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做小吃吧!”
“本钱呢?再借外债?”
“只能这样了,门店肯定是租不起了,要不……弄个流动快餐车,我做我老婆打杂?您看行吗?”
“流动餐车啊?让城管追得满街跑也不是个事啊,再说了,您这行动不变的,城管来了您也跑不及呀!呵呵……”
一听这话,葛先生讪讪地笑了笑。
“可不……琢磨好久了,思来想去的怕是干不成,要不是您今儿问起,我都没打算跟我老婆提这事。”
“这事有个关键,就是那‘焖烧包’口感到底咋样,如果能控制住本钱,口味还挺独特的,应该可以挣到钱的,至于本钱嘛……咱可以考虑小额贷款,我倒是可以帮您打听打听。”
闻听此言,
葛先生顿时面露喜色。
“真的?!那太好了,只是又得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早点把您治好了,我不也省心嘛!”